傅律师笑了下,“是。”
楚律师心道这世界可真是奇妙,两个男人能说结婚就结婚,这得多有勇气和魄力?
他认可地点点头问:“那你们已经去过公证局了?”
傅朝年说这周去。
去公证局公证这事傅朝年其实还是挺急切的。但许老师和他都忙,公证局下班又早,想找个两人都空的时间还真有点不容易。
“应该不摆酒吧?”楚律师问的也不是很确定。
“这个还没和我爱人具体商量过。”傅朝年顿了下,以他对许老师的了解……他摇头,“大概率不会摆。”
“那也挺好的,事儿少,等回头你叫上你对象,我叫上你嫂子,咱四个一块吃顿饭。”楚律师提议道。
傅朝年:“等过一段时间吧。”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一位实习律师推开个门缝,探头说:“楚律,嫂子过来了。”
“我老婆来了。”楚律师举着保温杯对傅朝年抬了下,“给你的这个离婚案里面涉及一个小明星家暴,你自己在这慢慢看吧,我先下班了。”
楚律师说这话有点故意显摆和气人的意思,他平时总这样说,然而傅朝年这一回只是从容不迫地把档案装进公文包里,挑眉笑了下说:“我也回家再看,家里有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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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律师输入密码打开公寓门的时候,许应正在沙发旁边组装网购来的书架和桌子。
这木板长短不一,重量又重,还有很多块,每一块纹理和颜色都很相似,上面还很多小孔。许应有点分不清哪块是拿来干嘛的,他本来就不擅长这个,按照说明书装了两个小时了却只装了半个框架,踢踢还在周围兴奋地蹦来蹦去,害得许应的脑袋嗡嗡地疼。
公寓门被打开的时候,许应正坐在地上给木板打孔,他愣了一下,举着商家送的手电钻抬头看过去,“你回来了。”
踢踢也停了下来,抬头“喵”了一声。
一人一猫,动作十分同步。
“回来了。”
一天没见到面的傅律师终于回家了。
“许老师这是在组什么东西?”
傅朝年很快换好鞋,放下公文包走向许应,靠近后才发现许应脸颊上有两抹被手指抹上去的灰尘,他抬手蹭了蹭许应的脸,没忍住笑,“怎么把我们许老师变成花脸猫了。”
许应的眉头还皱着,解释说:“我给你买了套书架和桌子,打算装在沙发旁边。”
“给我的?谢谢许老师。”傅朝年有些惊喜,他抽了张湿巾给许应擦脸,“怎么突然想到要买这些了?”
“你原来书房很大,我这里没有,昨晚看你在茶几上办公感觉很不舒服。”许应半仰着头说。
他的脸颊一点一点被傅律师认真仔细地擦干净。
傅朝年看着许应说:“明白了,许老师心疼老公了。”
这称呼似乎有了一次就有无数次。许应听完“啧”了声,用力按下他的手,“你怎么又这样叫。”
“我又没让许老师这样叫我,自己过瘾也不行?”傅朝年笑着指责:“这么霸道呢?”
许应不跟这种能言善辩的坏人拼口才,他放下手电钻从几块木板中起身,拍拍手上的灰说:“你回来正好,我不想弄了,你自己的东西自己组装,说明书在地上。”
他对这些木板实在头疼,心安理得地当起了甩手掌柜。
傅朝年挑了下眉,脱下西装外套放到沙发边上,卷起两边袖口,蹲下身自然地接替他家许老师没能攻克的难关。
许应看傅律师穿着名贵的衬衫西裤一副精英模样,此时此刻却老老实实蹲在那里给木板钻孔,木屑和灰尘他在身前肆无忌惮地飞舞,这种反差让许应有点想笑。
他给傅律师踢了个坐垫过去。
“谢许老师赏赐。”傅朝年对他笑了下。
“戏精。”许应摸摸鼻尖,转身到厨房转了一圈,才发现食材什么的都还没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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