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柳江看我,他脸上的红总算开始往下褪了,看来真诚的赞美是最好的反暧昧利器。
不过我很快发现他并不是因为我的赞美而退烧的,他对我说:“我们得走了。”
我:“啊?”
说着我就回头看,却见到不远处的楼角下多了一帮人,是学生会。
那一伙人整齐划一戴着红袖标,脸上是综合了青春与阳光的单调感,秦博文正在其中,试图和身旁的任何一个人搭上话。
不好!
我这个和他结过梁子的人暂且不说,柳江还顶着一头比假发套都显眼的白头发呢!
过去,我这个学生会的反叛成员容忍了他,这回可以就不一定了。
我转头向柳江喊:“跑!”
说时迟那时快,在学生会们齐刷刷看向这边的前一秒,我俩拔腿跑了出去。虽然我俩速度都不慢,但刚跑过转弯,我就意识到了这不是长久之计,我左手扫帚右手垃圾桶,他更不用说了,浑身上下都是金属环,眼下跑不是万全之策,我俩必须得选个地方躲躲。
我俩拐到了高三楼的侧门,蹲低身子,柳江问我:“你是不是跟咱们班那个学生会的结下梁子了……那个,他叫啥来着?”
柳江居然也有记不住的人,我喘匀了气回他:“秦博文。”
柳江恍然大悟,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转头问他:“你的课怎么办?”
他信誓旦旦:“我上午跟老师请假了。”
我按着额角:“我说的是你的头发,还有你这身打扮,总不能你下午就这么进教室听课吧!”
他张张嘴,然后对我说:“我的演出就是今晚。”
“今晚?”我问,疑问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对啊。”他说,“你去吗?看我演出。”
这个问题我过去好像也被问过,我记得很清楚。
“我去。”我斩钉截铁。
他好像没想到我能答应这么快,又说:“那下午三点就要走,难道你要跟我一起逃课——”
“好了先等等。”我打断他的话,“先想想你这头发今天藏哪里。”
十分钟以后,我在一楼的空教室里给柳江找了个位置。
我们的教学楼是新建的,为了能有更好的日照情况,整个一楼都是空出来的。钥匙在门卫手里,不过因为有教室间的窗户在,所以进不进去捣乱全看学生自觉。
我们俩显然是不自觉那一类。
从窗户钻进去后,柳江蹲在靠近窗户那侧的墙面下,这个位置无论前门后门还是窗户都看不见,我前后看了几圈,颇感满意。
我说:“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他没有异议,但越是没有异议我越是有点不安心,仿佛我自己快活地上课去了,把他自己一个人留在孤独的,狭小的,又随时可能会被发现的空教室里。
我摸遍全身上下,最后只找出了一本高考英语单词速记大全。
我说:“你闲的没事就看看这个吧。”
待他把单词本拿在手里,外面的课间操也进入了尾声,我重新把窗户打开,准备翻回去找我扔在教学楼侧门门口的扫帚。
我迈过他身侧,踩上旁边的课桌,伸手去推窗玻璃,但我全程的动作都有点僵硬,因为他就在我脚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