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互相看看,一合计,也算是同意了我的话,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我嘴角向上一撇。
计划成功。
我可不是真的不想找柳江,我确实不知道他发脾气时该咋办,但我知道他发脾气啥样,所以我能对付。
正午的校园阳光明媚,今天是个好天气,晴朗,但有风。我站在操场看台的边缘,只感觉这里的一切色彩鲜艳得如同工笔画一般。
我跃下台阶,目的地很明确,那就是领操台下的体育仓库。
走到门口时,我便听见了里面时断时续的吉他扫弦声,在安静又平常的午后,一切像极了记忆中小时候的场景。
我把门推开,我保证我已经尽量轻手轻脚了,但陈旧的铁门还是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锉响。
屋里的扫弦声听了,我站在原地没动,没过多大一会儿,扫弦声又继续起来,柳江默认了我的存在。
马上暑假了,新一届的高考生已经离校,再开学我们就是高二生了,距离高中结束只剩不到两年时间。
新高一还没来,准高三已经搬入了校园角落的高三楼,人少了一半,校园愈发空旷,我站在体育仓库门口,有一瞬间我以为以为天地之间只剩下了我们两个。
我回身关上了体育仓库的门,让这种错觉更真实一些。
关门以后,我没有再继续靠近,我原地站住,听泡沫垫后的吉他响声。
柳江弹起吉他来和他在舞台上不太一样,可能是因为这两项乐器的天然特质不一样,总之我背靠着充满尘土味的垫子,有种窥见了他的暗面的感觉。
又是几声扫弦之后,我忽然听到了柳江的骂声。
他喊:“你还要等多久才过来?”
我被他喊得一愣,匆忙现身,只见他翘起一条腿坐在垫子边缘,蹙起眉头来看我。
我很少见他除了傻乐以外的其他表情,特别是现在柳江还留着我从来没见过的发型,所以我愣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问他:“吃午饭了吗?”
他点了头,又摇摇头,最后把吉他一放开始搓脑袋,跟我说:“没胃口。”
我走到他旁边坐下, 顺便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巧克力牛奶放在我俩中间,这是我吃完饭从学校小卖部买的,我就知道他没吃饭。
他也没接东西,也没继续弹吉他,就那么坐在原地,和我一起双眼空洞地目视前方。
沉默一会儿,他先开口了:“你也知道秦博文说什么了吧?”
我没看他,只是点点头,他也没看我,但他应该知道我在点头。
“他说的没错。”柳江直接承认了,但和他直截了当的态度比起来,声音细不可闻。
柳江喜欢男人的传言,早在我转来之前就有了,只是我的到来让这条传言坐实得更快了。
在现实中,有关于我们的传言最激烈的时候,就是准备升入高三的时候,那之前我们对一切都没有预料,只是在某一天忽然和那些流言撞了个正着。
我又是一次毫无意义的点头,然后对柳江说:“我知道。”
他的反应比我想象的大多了,他猛转头看着我,然后问我:“你知道?”
我被他吼得耳根发麻,向左倾了一下,转过脸去回答他:“怎么了?又不是传染病,喜欢就喜欢呗。”
柳江不说话了,只是定定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现在的我看似冷静,实际上脑子里百转千回的,我感觉有句话已经堵在我嘴边了,想说,但不知道该不该说。
于是我低下头去对付那盒巧克力牛奶,我想去拆吸管的塑料纸,但手却像是打了黄油一样滑,几次尝试过去,牛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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