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梦庭布下眼线,而?我讨厌这种行为,所以把他们都揪了出来,可你却认为我是在宣战?”释千支着脑袋,明明说着本该严肃的话,但她面上的笑意却完全?未曾减退。
双方没有任何一个人?倾泻情?绪,没有任何一个人?显示急躁。
“盛世梦庭是舟火通明的产业。”宋知予说出这句话。
“我也没说不允许你布下属于舟火通明的眼线。”似是百无?聊赖,释千的指间再次把玩起那枚骰子,“你布置你的,我揪我的,这叫有来有往。但你为什么不能换一种思维呢?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大可以把那十几个人?当作‘礼物’送给我,而?不是揣测那是我宣战的号角。这才叫做姿态平等的‘洽谈’,你觉得?呢?”
“……”
宋知予缄默不言。
“你没把我放在平等的位置上,所以我也没把你放在平等的位置上。”食指与中指夹着那枚骰子,“所以,导致你现在处于如此困境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所以,你到底想怎样?”宋知予问出了这句话。
这句话里不带有任何观点的表达,而?是有一种事已至此、无?可奈何的无?力感,这是她防线溃败的标识。
“听起来好像是我在胁迫你。”释千笑意更甚,“我表达出了这样的意思吗?”
宋知予目光平静:“并没有。A女士,我认为你既然允许我来到这里,一定是对我有所需要。而?且应该不仅仅是让舟火通明承认你是新一届盛世梦庭的主管这种简单的要求。”
“我之?前?就说过了,你出现在这里,先是我的[爱人?],后?才是舟火通明的成员。”
宋知予:“……”
她再次失笑:“你上一个[爱人?]已经死了。况且,那规则书上也写得?清楚明白,你的[爱人?]无?关‘爱’,甚至无?关‘人?’,只不过是一个方便管理的工具、一个可被随时抵押出去的筹码。起码我以舟火通明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还可以算是个人?吧。”
顿了顿:“不过,拜这个[爱人?]身份所赐,我目前?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和你交流。哪怕说出一些令你感到冒犯的话,你也没有动用你在你的场域中生?杀予夺的权力。”
大方赠予的金钱,“除她之?外无?人?可辱”的纵容,都不过是华丽的思想囚笼,使人?迷失而?主动放弃向外探索,到最后?甚至失去了独自面对世界的能力。
明明一切恶果均由对方造成,却又?不得?不感恩对方施舍的庇佑。
身处这无?尽深渊的顶部?、或者说是底部?,宋知予无?端觉得?心绪烦躁。
但面对眼前?的“Anti-”,她不能有任何不理智的情?绪,于是她再次迅速将所有情?绪“打包”丢给了宋知让。……先“寄存”在他那里,他能处理就处理,处理不掉等她离开这个氛围再去处理。
不过宋知让的情?绪处理能力确实不佳,估计这不断诞生?的各类情?绪回?头?还是得?她自己收拾。
“你没有冒犯我。”释千并不清楚宋知予一直能保持冷静,是因为她一直将各类情?绪丢给另一个人?代运行,她摇了摇头?,无?所谓地说,“你怎么想我都乐意。”
随后?,她往前?微微俯身:“不过,我对有些事倒真有一点好奇,想听听你的想法。”
宋知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等待她提出的问题。
“你忠于舟火通明吗?”释千问。
“当然。”宋知予想都没想地回?答。
“是当狗的那种忠诚吗?”释千紧接着又?问。
“什么……?”宋知予微滞。
释千重复了一遍:“是当狗的那种忠诚吗?”
“不是。”宋知予反应过来,立即否认,“我是舟火通明的高层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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