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过来。
车子到了,考虑到纪岑是病人,柏泽文决定先陪他一块儿坐车,等护送他安全到家,他再返回去跟其他人会合。
本来大家是想让齐妙想送纪岑回家的,给两人创造一下独处的机会,但纪岑拒绝了。
坐上车,柏泽文语气不解:“你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不清醒了,小可怜送你回家,你居然不要?白白错过一个独处的机会。”
纪岑闭着眼,嗓音微哑:“要是她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出事怎么办。”
又勾了下唇,他说:“而且也不差这么一次机会。”
柏泽文:“大哥,她是十六岁,又不是六岁,这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啊,关心太过了吧。”
纪岑:我不关心她,我关心谁?”
“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柏泽文伸出手摸了下他的额头,“你确定你是低烧?我怎么感觉你的额头都可以煎鸡蛋了。”
“可能又升了几度吧。”纪岑轻描淡写,“感觉有点儿冷。”
车里的温度开得很足,柏泽文热得都想脱外套,纪岑居然说冷,应该是又发高烧了。
柏泽文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纪岑又咳了好几声,咳得司机师傅都有些担心,问他们需不需要改道去医院,说最近新的流感病毒又开始传播了。
柏泽文只好解释说就是感冒发烧而已,跟病毒没关系。
司机师傅没说什么,默默加速。
不到半小时,车子开到了纪岑家小区楼下,小区绿化和设施不算很高档,但这里是市内机关单位管辖的住宅区,治安严,进来条狗都得登记。
柏泽文家的小区也是这样,之前他来过纪岑家很多次,对登记这一套早就轻车熟路,保安认识纪岑,知道这是纪局长家的公子,忙关心道怎么了。
一听说是生病了,保安主动帮扶着纪岑去坐电梯,直到把局长公子送到了家门口才走。
一进屋,家里没人,客厅空空旷旷的,纪岑的爸妈这会儿都去上班了,他家的阿姨不住雇主家,雇主有活儿吩咐干的时候才会过来。
经过这一遭来回,本来在动漫城的时候看着还有点精神,可这会儿纪岑看上去已经烧到完全没力气了,柏泽文只能先把他扶到床上去,先帮他把衣服给换了,又帮他把口罩摘了。
摘了口罩才发现,他的脸已经完全烧红了,跟打了腮红似的。
“你这没被口罩捂死都算好的了。”柏泽文说。
纪岑轻轻嗯了声,钻进被子,立刻下意识裹紧了被子。
有了被子保暖,身体总算不那么冷了,纪岑忽然不着四六地问了一句:“死狗,你觉得我戴口罩跟不戴口罩区别大吗?”
“又不是易容,能有什么区别。”
柏泽文敷衍道,去给他找体温计,回来后纪岑又问他:“那我戴了口罩,你还认得出是我是纪岑吗?”
“……你烧糊涂了吧,我认不出你我今天怎么找到你的。”柏泽文掀开被子,“量下体温。”
不量不知道,一量吓一跳,又飚上38度了。
“发烧还跑出去吹风,恋爱脑,活该。”
柏泽文虽然嘴上在损,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为纪岑拿来了退烧药,让他吃了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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