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一声,纪岑说,“想想,你知道你这样很像什么吗?”
“很像两年前的你自己。”纪岑说,“这两年我们在一起,难道还不足够让你相信,我可以理解你吗?你这样逃避沟通,跟两年前的齐妙想有什么区别?”
齐妙想小声说:“没有区别,因为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她自我否认式的回答,让一直试图与她好好沟通的纪岑终于也有些烦躁了。
“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纪岑笑了,“所以你高兴了,就跟我无话不说,你现在不高兴了,就一句话也不说,跟我玩冷暴力,齐妙想,你把我当什么?”
“纪岑,你跟我不一样。”齐妙想咬唇说,“你什么都有……我们的起点不一样,天赋不一样,我的这些烦恼在你看来不过就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一提,你又为什么非要逼我说呢?”
纪岑不说话了。
好半天,他终于开口,低沉的嗓音里是掩不住的疲惫和无奈。
“齐妙想,你真的很别扭,别扭到简直无可救药。”
这大概他对她说的最重的一句话了,也是从来都骄傲自信的他,第一次对她这样的人,表达了他的无能为力。
从前他觉得他可以给她能量,他可以让她变得开朗和明媚起来,他也以为自己做到了,但她如今的重蹈覆辙,又像只乌龟似的躲进了壳里,让他觉得挫败,让他觉得,他好像没有那么神通广大。
从初三开始,他就一直在期待和她认识,他送过去的零食,写下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可以理解成那时候她还不认识他,所以冷落了他的联系方式。
但现在,他再次被她拒之门外,有关于她现在或许正在经历的不愉快,她不相信他,也不肯告诉他。
“你说你一直在追赶我,怎么也赶不上,但其实一直追在后面跑的那个人,是我,怎么都赶不上的人,也是我。”
“齐妙想,你真的让我觉得好累。“
“我不知道你在心里究竟是怎么想我的,或许你觉得我是什么都打不倒的天之骄子,但是我告诉你,我就是个人,我没有什么超能力,也没那么无坚不摧,初三那年你在英才的医务室里遇见了我,当时我在哭,因为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再继续学射箭了,继续学下去,只会让我更加不开心,所以我选择及时止损。”
“我是喜欢你,但你总这样,我也会不开心,我也会累的。”
“……你在内耗我你知道吗?”
说到这儿,他微弱的叹气,语气黯然,带着无所适从的脆弱和哽咽。
齐妙想轻声问:“……所以对我,你也要及时止损吗?”
停顿几秒,纪岑说:“我不要。”
齐妙想愣住了。
“如果对我冷暴力能让你心里好受点,那我们就先这样吧,你好好照顾自己,就算再辛苦,也记得一日三餐准时吃,你太瘦了。”
说完最后一句,纪岑挂掉了电话。
齐妙想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就算是被她拒绝沟通,最后一句,他还是在提醒她要好好吃饭。
他在关心她,她却在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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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齐妙想吃了根淀粉肠,柏泽文也没能问出来什么,她只说是专业课那边学得不太顺利,受到了点打击,过段时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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