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这里挺好的啊。”齐妙想说,“吃完了东西伸个手就能丢垃圾,连走都不用走。”
虽然她说的一本正经,但纪岑还是在那一刻察觉到她眼睛里调皮的笑意。
他嗤了声,抬手掐她的脸。
“你还好意思笑,白眼狼,我都是因为谁才坐在这儿的。”
齐妙想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啦,天大地大,学习最大。”
然后掏出了最近小考的数学模考卷,摆在他面前。
“反正你都陪读了,给我讲道题呗。”
纪岑低头看了眼,是去年的高考全国一卷真题,证明某函数f(x)的单调性。
不难,纪岑下意识就想到了洛必达法则,利用导数来确定函数的单调性,但转念一想,高中好像不学洛必达法则,所以还是得用高中的解题方法来做。
“这道题有点难啊。”纪岑撑着下巴说。
齐妙想:“所以才问你啊。”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要收报酬的。”纪岑冲她勾勾手指,等她把耳朵凑过来了,才慢悠悠地说,“问一道题一个吻,这道题这么难,一个舌吻不过分吧……啊!”
被女朋友的小铁拳来了个爆头,纪岑吃痛地捂着头。
齐妙想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拿上卷子就走,顺带把给他买的那袋子零食也给拿走了。
纪岑每天坐在教室里,班上人有不懂的问题,都会来找他请教,他是出了名的脾气好,和大家关系都不错,更不嫌麻烦,无论是哪科的问题,只要人家来问他了,他都乐于给人讲题。
慢慢地,29班的大家也就习惯了纪岑陪读的日子,偶尔就连隔壁几个班的同学都会来问他题目,卢文佳也经常过来串门,每次一过来都带着一大堆的数学题问纪岑。
所有人都享受到了纪岑的陪读福利,唯独只有齐妙想没享受到。
她有问题,要不去问老师,要不就去隔壁28班问顾旸,反正就是不问纪岑。
时间久了,董永华也觉得奇怪,当齐妙想又拿着题来办公室问他的时候,他忍不住说:“这题纪岑肯定会啊,你直接问纪岑不就好了,还特意跑到办公室来问我干什么。”
齐妙想怒了努嘴:“我才不问他。”
“为什么?”董永华说,“你们吵架了?”
“不是……”齐妙想有些扭捏,“别人问他题目,他都是义务解答,我问他题目,他还管我要报酬,我就不想问他了。”
“报酬?什么报酬?”
小姑娘扭扭捏捏的,董永华以为纪岑是要钱,心想这还得了,问个问题还敢收钱了,顿时又想起了高一时这小子早餐收钱的犯罪史,心想这小子不行,光逮着齐妙想一个人的羊毛薅,随即又把纪岑叫到了办公室。
纪岑莫名其妙被教育了一通,等明白事情原委后,他扯了下唇角,也没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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