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娘说得哪里话,婉余姑娘呢?”
他毫不掩饰地扯着谎话:“我这回了幽州城,才觉得婉余姑娘是处处都妙,叫我念念不忘,索性今日直接来寻她,一时情急失礼之处,还请晴娘海涵。”
晴娘干笑。
数个龟奴见这一幕,面面相觑,没一个相信宋翎泉的鬼话。
但不信又能怎么办,瞧着宋翎泉这一行人的架势,根本不是什么好打发的。
宋翎泉等了片刻,没见顾婉余身影,眉眼冷寒越深重了些,他扯唇:“怎么还不见婉余姑娘?”
晴娘欲哭无泪:“宋爷,婉余这两日不宜待客,不然您换一个人?”
宋翎泉念了一遍:
“不宜见人?”
他不信这个说辞,他离开衢州城时顾婉余还好好的,这才两日,人能出什么事?
莫不是做贼心虚。
话落,宋翎泉直接沉下脸,竟是要带人直接闯进后院。
吓得晴娘一跳,她忙忙拦住人:“宋爷!宋爷!这后院都是些未及笄的姑娘,不能见客的,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宋翎泉被她拦住,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一刻钟,她不出现,我就直接进去找人。”
晴娘又急又怕地跺了跺脚,转头看向一旁的龟奴,气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人叫来!”
龟奴忙忙散去。
人是去请了,但晴娘的神情一点也没有好转,她长叹了一口气,还在和宋翎泉道:
“宋爷要见婉余不是不行,但这两日婉余不能接客,还请宋爷怜惜婉余。”
宋翎泉被她这一番说得心底生起狐疑。
敢见人,却不能接客?
约是一刻钟时间,提花帘终于被人掀起,此时,晴娘早让人把大门关了,没叫外人看笑话。
宋翎泉没管晴娘的掩饰太平,他朝后门看去,就见顾婉余一脸苍白虚弱地进来,像是病了,他只扫了一眼,视线直朝顾婉余的手臂看去。
顾婉余有点不耐,宋翎泉还能听见她的小声抱怨,但在踏进来的一刻,她脸上就勾了笑,还嗔怪地问:
“宋爷这是怎么了?听闻您要见婉余,到底是什么事,叫您这么着急?”
宋翎泉直接抬手朝女子手臂抓去,骤然收紧,就听女子疼呼一声,额头立即溢出了冷汗,她浑身都疼得有些发抖,宋翎泉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不待他说话,晴娘就忙忙把顾婉余护在怀中:
“哎呦!宋爷这是做什么啊!婉余身上还有伤呢!”
顾婉余也眸中含泪,又疼又怕,娇怯怯地喊了他一声:“爷?”
她像是没搞清情况,满眼茫然地朝宋翎泉望去,许是过于摸不清头脑,细看之下,她神情中还透着些委屈。
宋翎泉没松手,惯来怜香惜玉的人眉头都没皱一下,反问:
“受伤?”
这下子,众人都看出他来者不善,晴娘脸色青了又白,她转头恼斥:“都下去,都下去!”
然后,她又看向宋翎泉背后的一群人,她脸色难堪:
“奴家不知道宋爷是在做什么,但瞧宋爷是有目的而来,您要是想见婉余的伤也行,但春琼楼可没这个规矩!”
她摆明了是要宋翎泉带着的那群人也退下。
毕竟,要看伤,总是要脱下衣裳的。
宋翎泉没有表态,晴娘也恼了:“宋爷,您要见人,人也给您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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