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来收拾时,戚十堰毫不留情地看向宋翎泉:“你该回去了。”
宋翎泉不愿意,他瞥了眼十鸢,挑眉问道:
“我在你府中留宿,不行?”
戚十堰看都不再看他,命令:“柏叔。”
柏叔上前一步,无奈地对着宋翎泉道:“天色不早了,宋将军您该回去了。”
宋翎泉脸色不好,憋了一股气,但又不能对着柏叔发泄,他深深地望了一眼戚十堰,言语不详道:
“她肯定不会想要看到这一幕。”
许晚辞爱慕戚十堰,凡是见过许晚辞的人,都会认知到这件事。
惯来善解人意的人,唯独对戚十堰的占有欲格外强烈,她不会愿意看见戚十堰对着一个和她相貌相似的人露出不同。
十鸢迷惘地看了看戚十堰,又看了看宋翎泉。
她像是听不懂,但又意识到这二人的争执和她有关,她低敛着眼眸,脸色、唇色都染了些许白。
戚十堰仿佛是个聋子,对宋翎泉的话无动于衷。
宋翎泉无可奈何,厌恶地看了十鸢一眼,甩袖转身离开。
他一走,戚府内彻底安静了下来,柏叔也没再回来,四周只剩下十鸢和戚十堰两个人。
许久,十鸢有些受不住这种气氛,她握住了手帕,黛眉轻垂着问向戚十堰:
“是妾身叫爷烦心了么?”
戚十堰掀起眼,望向她的眼中平静,或者说正透着她望向别人。
十鸢很清楚戚十堰留下她的原因。
和宋翎泉猜测的移情别恋没有半点关系,她就好像戚十堰书房中挂着的那副画像,唯一的作用就是让戚十堰在看见她的时候怀念许晚辞罢了。
十鸢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即使前世戚十堰对她不错,在她备受宋翎泉的冷嘲热讽时,也不曾期望过戚十堰替她出头,她没办法让一个把她当做物件的人对她生出怜惜和情谊。
她不会对戚十堰生出不该有的期盼。
前世不会,今生也不会。
她只需要达到她的目的就够了。
戚十堰终于出声,冷淡至极:“不是。”
不等十鸢松口气,戚十堰收回了视线,他平静地继续道:
“待在府中,需要什么,柏叔会替你安排好一切,其余的,什么都不要想。”
或者说不要妄想。
十鸢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她白了白脸,半晌,她终是没忍住不解:“不是您派人去陆家提亲的么?”
她没忍
住情绪,忙忙埋首,将眸中的泪意藏住:
“您不愿意见妾身,对妾身这般排斥,为何还要让妾身远赴千里地来到幽州城?”
戚十堰皱眉,眸色稍凝。
女子的话让他意识到什么,她的悲切和难过都是隐藏不住,很显然,她被陆家瞒在鼓里,只当这是一场寻常的婚事。
但戚十堰没有去解释和否认。
没有必要。
在见到女子画像的那一刻起,有些事情就已经注定了,主动和被动都不再重要。
不等戚十堰说话,她就收拾好了情绪,偏头擦了擦脸,再转回来,她眉眼情绪都淡了下去:
“是妾身失态,爷恕罪。”
女子姣好的眉眼在这一刻仿佛彻底黯淡下来,她隐晦地吸着气,戚十堰不得不认识到一件事,她还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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