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他?找到,等待你们的结果,只?会是五马分尸。”
她不是在说妄言,她见过?胥铭泽的手段,活生生的一个人被扒皮抽筋,而?长安城地界是胥铭泽的地盘,想从长安城带走她,根本?不是一件可能完成的事情。
黑衣人没有被她的话影响,也没给她犹豫和思考的空间,捆住人的双手,封住嘴,将人请在了马车中,多?亏了胥铭泽将人安排了郊外,否则,他?们想要带着人出城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马车中,许晚辞埋头在膝盖上,她自嘲地想,也许她该感谢一下背后的人,推了她一把。
许晚辞没有说假话,在庄子有第一个人醒来?时,立即慌乱地前往幽王府报信。
夜深人静时,幽王府倏然灯火通明。
书房中,胥铭泽低头望向地上躺着的人,他?的太阳穴出被杯盏碎片硬生生地贯穿,鲜血流淌了一地,魏池跪在血泊中,浑身发寒,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忽然,胥铭泽低低地笑?起来?:
“哈、哈哈——”
魏池被笑?得浑身发冷。
胥铭泽鼓了鼓掌,他?笑?着说:“好手段,好手段。”
魏池恨不得立即消失在幽王眼?前,要知道让芸梅苑的那位主子搬出王府躲起来?,正是他?的提议。
他?背后冷汗不断掉落,生怕王爷会想起这件事。
胥铭泽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他?一脚踩在了地上那人的头骨上,魏池好像听见了咔嚓一声,不等他?浑身发寒,胥铭泽的声音就阴冷地砸了下来?:
“追!把人带回来?,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数队兵马从长安城而?出,幽王命令从长安向四周城池传去?——所有城池戒严,任何人不许进出!
凡此期间收留他?人者,全家待斩!
消息一层层地传下去?,以?长安城为中心,四周城池不敢有任何马虎和敷衍了事,他?们都知道,相较于晋王和祁王,胥铭泽就是个疯子!
当年李氏祖宅正是在宿城,在宿城,李氏就是土皇帝,诸侯兵入长安时,李氏下令,宿城满城抗敌,而?幽王正是攻入宿城的那支队伍,为防李氏有漏网之鱼,他?直接下令屠城,满城血腥味数月不散,众人如今想起那个情景,依旧闻风丧胆。
而?如今胥铭泽的这个命令,让众人又?都仿佛嗅到风雨欲来?的气息。
长安城郊外,胥铭泽站在庄子中,他?看向许晚辞住过?的那间房,女?子的鹤氅和鞋子都不见踪影,他?语气不明地低笑?:
“……你早盼着这一日了吧。”
带走许晚辞的人,目的只?会有一个。
半晌,他?望向西?北和东南两个方向,唇角扯出一抹阴冷的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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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不知道她的计划正在被执行,她回来?后,像是悲伤过?度,又?像是受到惊吓,染了一场风寒,喝了数日的药。
邱府已经登门数次,是要向她赔礼道歉。
那日水榭的对话一五一十被整理到了戚十堰的桌前,他?当然看得出邱家母女?问话中藏着的恶意。
邱家本?来?的赔礼是冲着戚十堰来?的,戚十堰没有见邱家的人,他?只?是平静道:
“落水的人不是我,赔礼也该找准受害人。”
于是,邱家母女?一日一登门,听闻十鸢病了不宜见客时,也不曾落下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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