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麦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有人来买下那些人还是不希望。
“或许吧。”徐清麦同样冷静的,干巴巴的,“但不是今天。”
最起码绝不是在今天由两人买下来,然后到周家成为奴婢。
她还需要再适应适应。
过了人市,就进入到了草市的范围内,但现在时辰未到,街道上的人并不多。
“先带你吃饭吧。”
周自衡惦记着徐清麦起来后还滴米未进,先带她到了城北一家食肆,朝正在忙碌的店家喊道:
“店家,上两份馄饨,再来两份酥饼。”
店家笑呵呵的:“好嘞,周录事请先入座。”
周自衡低声向徐清麦介绍:“这家是城中有名的馄饨店,周纯以前经常来。”
但却从未带徐四娘来过。
他带徐清麦入店,找到位置后席地而坐,当然,底下做了地台,还铺了芦苇编成的草席。
店里唯一的帮佣也是店家的女儿在两人面前放下案几。
“一定要尽快把桌椅给推广开。”周自衡嘀咕,“太费劲了。”
两人都很不习惯这样的跪坐姿势,才坐了没俩分钟,徐清麦就悄悄的在襦裙下改为盘腿。
好在,周围并无士人,她苦中作乐的想,不然,若是被他们看到了两人坐姿,恐怕这些城中士族们会更瞧不起周十三郎这长安过来的暴发户一家了。
“周录事,您和娘子的馄饨和酥饼,请慢用。”
店家的女儿放下两人的餐食,行了一礼后离开了。不知怎的,徐清麦老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点的嫉妒,看向周自衡的眼神更是幽怨。
她秒懂,看着周自衡,似笑非笑:“周录事果然是风流倜傥啊,四处留情。”
周纯和徐四娘可不也是在长安城的酒肆里认识的吗?
徐清麦话语里的阴阳怪气简直要化为实质了,周自衡胆战心惊,继续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徐清麦瞪他一眼,当然知道他不是周纯,她只是替徐四娘感到不平和惆怅。
她慢条斯理的吃了口酥饼:“放心吧,你可以有。真论起来,我又不是你的谁。大不了,咱们和离就行了嘛,大唐又不禁止离婚。”
这话说得淡定,但说完后连自己都觉得似乎有那么一点点酸,恨不得立刻把这话给收回去。
可惜已经晚了。
周自衡多精明的一个人,哪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几乎是立刻就面含笑意:“哎哟,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儿?我问问老板是不是今天醋放多了点。”
他皱起鼻子来嗅了嗅,转头做出一副想要喊人的样子。
徐清麦深吸了口气,眼神里暗含着危险,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周自衡忍不住低笑起来,见好就收:“放心,周纯和她真没什么,绝对没有你想的那样。”
只不过是长得好,然后人也和气,让店家女儿有些念念不忘,稍微起了那么一点点别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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