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衡已?经自报家门了?:
“在下润州屯录事周纯周自衡,请问兄台在何处任职?”
那人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在下乃工部主事任平。”
周自衡和杨思鲁连忙起身见礼,工部主事是从八品,比周自衡高一个品级,徐清麦懵懵懂懂的跟着站起来。任平连忙道:“大家都出门在外,何需这些虚礼?”
见他不是爱摆官威摆架子的人,周自衡的热情也真诚了?几分?,势必要?让任平也尝尝自家的肉酱,于是任平就这样顺其?自然的转移了?位置,和他们一起吃起饭来。
对此,徐清麦很平静,表示见怪不怪。
最?后,他们还喝了?点酒,趁着酒兴正浓,周自衡打?听了?一下长安与洛阳近日?发?生?的新鲜事。
“长安和洛阳,每日?都有无数的新鲜事……”任平略带醉意,侧头看了?一下四周,见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便偷偷的道:“在我出来之前,长安城中?最?大的事情莫过于秦王府的右一府统军尉迟敬德,被下了?诏狱!”
徐清麦的耳朵竖了?起来。
尉迟敬德,她知道呀,和秦琼一起并列门神,原来他还有过这一遭?
周自衡握着酒杯的手一顿,知道这肯定又是夺位风波中?的某一出,看来这节奏是越来越紧迫了?。
“嗐,反正这消息现在已?经满天飞了?,今天这样,明天那样,估计过两天,整个江南也就都知道了?。”任平打?了?个酒嗝,不以为意的挥挥手,“不过,这和咱们这些人也没什么关系……该干的活儿还是得干,该出来还是得出来……”
看得出来,他对这次出差颇有怨言。
周自衡心中?一动,问道:“不知任兄可知道礼部侍郎周家现在如何了??”
任平一惊,眯眼看他:“周家?莫非周贤弟是……”
周自衡淡淡一笑:“的确有亲,不过关系疏远,正好遇到任兄,就想要?问一问罢了?。”
从他上次送王婆子并写了?一封信回去之后,周家没有任何消息传递过来,周自衡都怕他们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掺和进什么不该掺和的事里面去,给自己惹祸上身。
任平欲言又止。
周自衡:“任兄但说无妨。”
任平道:“我出来的时候,听说周家的一位女儿和齐王府长史的儿子定下了?亲事。周贤弟原来不知情么?”
看来真的只是远亲了?。
任平心中?一松,多说了?一句:“也太过心急了?些。”
话说出口,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尴尬的对着周自衡笑了?笑。
周自衡:“任兄说得对!的确是太过心急了?些!”
他心中?恼怒无比。以周家的地位,只需要?袖手旁观就足以安稳的度过这次政权的交替,但偏偏他们要?凑上去!而且还选错了?人!就连任平这样的旁观者都知道,周家心急了?些!
“一群蠢猪!”
回到房间后,周自衡还在骂。
徐清麦安慰他:“别生?气,只是定亲而已?,未必会搅和进去。再?说了?,这边不兴诛三族诛九族,咱们离得远,应该也不会被连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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