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向周自衡介绍了一下何为抽汞器:
“魏晋朝,士人喜服五石散,其中一味主药就是丹砂……”
五石散的五味药:丹。砂、雄黄、白矾、慈石、曾青,这些矿石都是需要被炼化的。抽汞器其实?就是方士在炼丹时将丹砂分离出汞的一个器具。
周自衡听得眉头?直皱,万分佩服这些方士的勇气。
汞可是水银哎!后世的人即使是打碎一支温度计都要提心吊胆半天,可现在他们吃着就和?玩儿似的。
他问孙思邈:“道长没有服食吧?”
如果孙思邈也服食了,他得想个法子让他认清楚汞乃剧毒之物。
好在,孙思邈摇摇头?:“此方猛毒,这么些年我曾见过无数人,无论朝野,服食此药者皆没有什么好下场。因?此,老道宁食野葛,不服五石。”
周自衡这才放下心来,心想也是,药王若是真的连汞都吃,那?必然活不到一百多。
两人的心思又转到蒸馏器上,周自衡表示他可以待明天来先演示一遍。
孙思邈陡然想起:“明日不行,明日是四?娘收徒授课的日子。”
他得待在家里看看四?娘上课讲些什么。
拜师,在古人的概念里是很?隆重?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他们对?此的重?视。
可以说,拜了什么样的老师,很?大程度上就能决定下半辈子混成什么样。
师门之间的互相提携,是后世人很?难想象的。
因?此,即使徐清麦不是很?适应,她还?是穿着正?服,端端正?正?的坐在堂上,看着刘若贤跪在下首规矩的给自己磕了三个头?,然后才让她起来。
“老师。”刘若贤换了称呼。
她今日也穿了正?服,看上去倒是像个大人了。
徐清麦走过去,正?了正?她的衣领,然后让旁边的阿软把铜盆端上来,带着刘若贤在铜盆中洗了手?。
“净手?净心,去杂存精。”她缓缓道,“不过,于我们这一派来说,勤洗手?本来就是日常需要谨记的。这样才能让疾病远离,你也要记得。”
刘若贤恭顺应道:“是。”
徐清麦满意的点点头?,基本的这几项流程走完了,那?这个拜师礼就差不多了吧?
这时候,就看到刘若贤抬起头?,好奇的问:“咱们不用拜祖师爷吗?”
徐清麦:“……咱们这派不讲究这么多规矩。”
她上哪儿给她找希波克拉底的画像去?
刘若贤“哦”了一声,不再追问。在旁边观礼的刘守仁和?杨氏这才放下心中重?担,笑?眯眯的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束脩礼单拿过来。
徐清麦一看,上面都是一些药材类,比较珍贵的可能如人参,剩下的药材不贵但都是很?常用的,属于家中可常备,知道这必定是杨氏精挑细选出来的,刘守仁可没这样的情商。
束脩和?拜师礼嘛,当然是大大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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