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麦转过头,正好看到那个她觉得奇怪的年?轻男人?走上了甲板。
她看了一眼周自衡,周自衡会意的点点头,然后露出笑容朝那个年?轻男人?走了过去:“昨日怎么不见郎君出来?”
那男子慌忙拱手:“昨日困乏。兄台是?”
徐清麦见两人?已经攀谈上了,便不再关?注,装作和往常一样看夕阳。不多会儿?功夫,周自衡就回来了,而那年?轻男人?则已经不见身影。
“怎么了?”她看到他转过身之后脸色就变得有?些凝重?。
“的确是有?些问?题,”周自衡皱起眉,轻轻道,“他说他与那小姑娘是兄妹,说是那小姑娘上船后就晕船,便让她一直待在?了船舱睡觉。”
“听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
周自衡意味深长的道:“可是当?我说我的妻子是大?夫,可以去给她看看,扎两针或者是开两剂汤方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然后呢?”
“然后他说等接下来靠了岸,再上岸去看大?夫。”
如果真的是担心妹妹,不会是这个反应。周自衡代?入一下如果是周天涯生病,自己肯定?会急得不行。于是他的警惕心一下子就拉起来了,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而且说完这个话?题之后,那年?轻男人?就不想再聊,匆匆找了个借口走了。
“绝对有?鬼。”他笃定?的道,然后神色严肃的提出了自己的猜想,“我在?想,这个小女孩未必是他的妹妹,可能是……拍花子?”
徐清麦的瞳孔倏然紧缩:“拍花子?!”
这不就是人?贩子吗?
“可是,能上这趟船的都是拿了张家的帖子,按理说也不会有?这种人?……”她提出自己的疑问?,“而且他的穿着看上去是富家子弟,看着不像是那种市井恶徒。”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掩饰?
周自衡摇了摇头:“不好说,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那现在?怎么办?要和管事?说一声吗?”
如果真的是拍花子的话?,徐清麦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人?贩子是她最痛恨的犯罪群体之一。
“先别,免得打草惊蛇。这样吧,”他沉吟了一下,“我先让薛大?盯着他们一点,看看这几天他们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如果有?问?题的话?咱们立刻就告诉管事?。”
徐清麦点了点头:“行。”
接下来的这两天,她密切的关?注着这对奇怪的组合,但似乎一切都很平静。薛大?也说除了那小姑娘依然没出船舱之外,其余的事?情都很正常。
或许,真的只是他们猜错了?
此?时,船舶已经逐渐靠近洛阳西面。他们将在?这里换船,沿着黄河一直到渭水。
可偏偏最后一天晚上,天公不作美,风雨大?作。
“好大?的雨。”徐清麦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朦胧成为一道幕布似的的大?雨,还?有?闪电在?高空的乌云里若隐若现,配合着雷声,场面十分可怖。
他们的船虽然大?,但是在?风浪中却像是一叶小扁舟,上下的起伏飘荡,摇晃颠簸。原本已经不晕船了的刘若贤和阿软又开始吐了个天昏地暗,就连徐清麦都觉得胃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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