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县、涞水、容城三县失手,副帅冯赞将妻子淑贤县主派来监视他的心腹一剑刺死,接着,他率余部六万余人出走,据说走的时候把大周军旗扔进火里烧了。
何苒收到消息,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把一旁正在专心喂鸟的冯撷英吓了一跳。
何苒哈哈大笑:“冯赞这是造反了啊,也就是淑贤县主没在身边,否则这一剑刺向的就是淑贤县主了。”
冯赞原本就是为患一方的大土匪,朝廷将他招安后,恰逢太皇太后正在用闵氏女和朝中权贵联姻,冯赞出身太低,太皇太后本来没把他放在眼中,可是闵家联系的那些人家里,却没有一个手握兵权的,冯赞虽然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招安将军,可他毕竟是武将。
于是太皇太后便把四十五岁高龄,已经抱上孙子的淑贤县主指婚给冯赞。
时年冯赞只有三十五岁。
冯赞也借此机会青云之上,从坐冷板凳到现在的讨晋副元帅。
武东明造反,无论是在拥立小昭王之前还是之后,他打的都是周字旗和武字旗,武东明一直都以大周将领的身份自居。
而冯赞,却是连大周军旗也给烧了,同样是造反,他反得更加彻底。
武东明一直感念太祖对武氏的恩情,而从冯赞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与周氏皇朝之间,没有恩,只有仇。
冯赞是恨死了周氏。
何苒看向舆图,对冯撷英说道:“在先生看来,冯赞会去何处?”
冯撷英说道:“对于冯赞而言,现在是三面楚歌,他唯一能去的就是沧州方向,他现在手里虽然有六万人,可却都是残兵败将,无论是体力还是状态全都不足以与其他势力硬碰,他现在去往沧州,也只是暂时休整。”
何苒也觉得现在能够让冯赞休整军队的地方,只有沧州,他现在也只能往沧州跑了。
“齐鲁一带都是齐王的势力,沧州距离鲁地已经很近了,唉,冯赞的处境也挺危险的。”
冯撷英一怔,这悲天悯人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冯赞有交情。
“大当家想和冯赞合作?”冯撷英问道。
何苒摇摇头:“至少现在,我还没有这个打算。冯赞不是武东明。”
冯撷英没有说话,何苒有自知之明,冯赞是一头狼,而她现在还太弱了,如果她像对待武东明那样,也拉冯赞结盟,那就是引狼入室,何苒觉得自己还没有笨到这个地步。
交好冯赞,就好比养小鬼,要时刻提防被了反噬。
果然,没过几日,消息传来,冯赞带着他的残兵余勇果然逃到了沧州。
何苒又为冯赞忧心了:“可惜了,沧州没有山,冯赞不能发挥所长,真是遗憾啊。”
冯赞以前是占山为王的大土匪,可沧州却连一座小山也没有。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何苒收到了黑妹的来信,黑妹告诉她,南阳的惊鸿楼已经建好了,比起晋阳惊鸿楼,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何苒的嘴角抽了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就是说,南阳惊鸿楼就是复刻的晋阳惊鸿楼了?
做为一名建筑系的高材生,何苒非常鄙视这种行为。
但凡是她亲自督建的惊鸿楼,每一座全都各不相同,每一座都是她亲自设计的,每一座都是她的心血,是她的孩子。
忽然有一天,一个不要脸的家伙舔着脸告诉她:嗨,我照着你家孩子的样子也生了一个,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于是几天之后,黑妹便收到了何苒的亲笔书信。
红豆把信送过来之后,便死赖着不肯出去,黑妹四下看了看,见墙角放着一把扫帚,黑妹走过去,拿起那把扫帚,然后抡起扫帚把红豆轰了出去!
碍眼的人滚蛋了,黑妹没有急着拆信,他走到水井边,打上来一桶水,他仔细洗了手,用布巾子擦干手上的水珠,这才回到屋里,刚想撕开上面的火漆,忽然发现这火漆上还有图案,那是一只鸟。
对,就是鸟,看形状是一只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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