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穴。
这就是他的妻儿,严格说来是他的儿子。
他的两个儿子,是他灰暗世界中唯一的亮光,他可以舍弃父母,舍弃妻子,甚至舍弃自己的生命,却不能舍弃他们。
所以他趁着晋王发火的机会,把妻儿送出晋阳城,并且把他们藏了起来。
为此,他甚至还买了一个女人和两个孤儿,把他们安置在忻州,给他的妻儿做替身。
可是郑宣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安排全都白费了,那三个替身根本没有用到,他的妻儿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一窝端了。
郑宣非常愤怒,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晋王。
晋王想要进一步钳制他,所以便派人带走了他的妻儿。
可是他转念一想,这件事于他是大事,于晋王而言却只是一件小事。
晋王现在顾得上这种小事吗?
不是晋王,那还能是谁?
郑宣得罪过很多人,可是最近得罪的,却只有小昭王。
小昭王?当然不会,但是小昭王背后的两个人,武东明和何苒呢?
武东明受了重伤,现在还不能下地,武骥虽然还算争气,可毕竟太年轻了,据说现在忙得焦头烂额。
不是武东明和武骥,那就只能是何苒了。
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苒军的何苒便是惊鸿楼的何大当家,传闻中何惊鸿在这世上唯一的传人。
何苒,那个女子……
一股恨意袭上心头。
他提出再要几个人,欧阳云二话不说便拒绝了。
“为什么?几个人而已,你为何不给?”郑宣看向欧阳云的目光像中淬了毒。
“为什么?郑先生在晋王府也有几年了吧,莫非你不知道,没有王爷的令牌,任何人都不能带走鹤林观中的任何人吗?”
欧阳云声音冷冷,外人只知道鹤林观里都是坤道,却没有人知道,鹤林观的观主是个男人,而他,欧阳云,便是鹤林观的观主。
“那这是什么?”郑宣举起手中的令牌。
“令牌一回只能使用一次,贫道已经给了郑先生两个人了,如果郑先生人手不够,那等下次再拿着王爷的令牌来吧。”欧阳云连眼皮都没抬,声音冰冷得像是冬日寒霜。
“你”郑宣想说欧阳云是在针对他,可是他知道,即使说了也无济于事,只要欧阳云不答应,他连鹤林观的一片落叶也不能带走。
郑宣是个聪明人,同样是见不得光的人,可他郑宣充其量是一条会咬人的狗,而欧阳云却是一头狼,且,就连晋王也不能绝对驱使这头狼。
郑宣甚至怀疑,如果他敢在鹤林观里造次,欧阳云真的会杀掉他。
郑宣只能悻悻而去。
他去了晋阳。
他先去了惊鸿楼,没想到惊鸿楼竟然停业了!
从他来到晋阳那天开始,惊鸿楼便从未停业过。
郑宣让人去打听,一问才知道,惊鸿楼换了东家,原来的东家要用银子,想把惊鸿楼卖掉,惊鸿楼的女掌柜也有些家底,便四处凑了银子把惊鸿楼买了下来。
现在惊鸿楼虽然买下来了,可是女掌柜也因为筹措银子累得病倒了,惊鸿楼因此暂时停业。
郑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上次在真定府也是如此,那个哭得像是被人掘了祖坟一样的左老太,也是惊鸿楼的新东家,据说那位还是何惊鸿的丫鬟。
何苒将惊鸿楼全都变卖了,筹措银子用来打仗了吗?
更或者,惊鸿楼还是何苒的,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
郑宣冷笑。
他知道,惊鸿楼是何惊鸿创办,每一座惊鸿楼都有太祖的御赐牌匾,无论哪一位王爷打过来,只要他是周氏子孙,就不会把惊鸿楼如何,相反,他们还会善待惊鸿楼,让天下人知道,他们敬重太祖,敬重被太祖视为长姐的何惊鸿。
他们是周氏子孙,可他郑宣不是!
郑宣指挥一群人,大模大样来到惊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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