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只是一个外室子,但他自幼顺风顺水,生平遭遇的最大的污辱便是今天了。
想到蔡莹在城楼上说出的那番话,晋王只觉全身上下哪里都不好了。
蔡莹明明住在晋王府里,孟望生若是有本事从晋王府里弄出人来,他就不是孟望生了。
还有那突然冒出来的陆屏南和陆屏业,他们的亲娘可是李锦绣!
晋王想拉拢不来的李锦绣!
李锦绣爱花,他便一连数年寻了名贵菊花送到武安侯府,可李锦绣呢,连一句客气话都没给他。
晋王越想越气!
何苒,何苒是何惊鸿传人,李锦绣是何惊鸿一手提拔的,对她有知遇之恩。
而今天的这一切,全都与何苒有关系。
蔡莹是何苒送过来的,陆家兄弟是何苒让李锦绣派来的。
而他晋王,堂堂太祖子孙,今日所受一切耻辱全都是何苒给的!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王不懂怜香惜玉了。
“把郑宣叫过来。”晋王说道。
郑宣很快就来了,上一次他从晋阳灰溜溜地回来,颜面大失。
就连袁纲那个老骗子,见到他时,也要嘴欠地挖苦几句。
而今天总攻,袁纲躲在营地里睡大觉,而他觉得这一仗晋军定胜,便想着到时在晋王面前恭维几句,说不定能在晋王心里挽回几分好感,可没想到,晋军不但败了,而且还出了蔡莹那件事。
更让郑宣生气的是,他一介书生,大军撤退时,他就成了累赘,不知被谁甩了一鞭子,钻心的疼。
刚刚看到袁纲,那个老骗子喝着小酒吃着肉,那副惬意的样子,看得他想打人。
听说晋王找他,郑宣哪怕耽搁,忍着伤痛小跑着进了晋王的营帐。
晋王背对着他坐着,只看背影,郑宣便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杀气。
他太熟悉这种气息了,每逢晋王想杀人时都会如此。
“何苒身边,你可安排好了?”晋王声音冰冷,郑宣心底一寒。
他忙道:“学生是在平阳行署里安排的人,可是何苒突然去了晋阳,咱们的人没能跟去,但现在小昭王就在平阳,何苒不在,平阳只有冯撷英,护不住小昭王,可是要动手?”
“小昭王?呵呵。”晋王冷笑,“没有了何苒,小昭王又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野种而已。”
郑宣一凛:“王爷的意思是何苒?”
说到何苒二字时,郑宣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晋王嗯了一声,淡淡说道:“一个女人,凭什么能与男人一争长短,这种不安份的女人,就该早入轮回!”
郑宣垂首而立:“学生领命。”
“越快越好,一旦安顿好了,不用请示,马上动手,本王不想再听到何苒这个名字!”
晋王咬牙切齿,今日之前,他小看了这个女人,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女子,他是真没放在眼里。
可是从今天开始,何苒,便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何苒,还不配与他为敌,这种小角色,杀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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