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陵的惊鸿楼,被烧了,是太皇太后下旨烧的。”少年说道。
老妇的手抖得更加厉害,她咬牙切齿:“闵兰,这个毒妇!”
少年这才看到老妇的手在抖个不停,少年吓了一跳:“祖母,您先别急,我去叫我娘过来。”
距离这里不远,也有一座惊鸿楼,徽州惊鸿楼。
惊鸿楼的大掌柜,名叫白蝶,这少年便是白蝶的儿子白志远。
白志远一口气跑进惊鸿楼,冲着见到的第一个伙计大声喊道:“我娘呢,快去叫我娘,我祖母病了!”
片刻之后,白蝶便和儿子一起回到了老妇居住的院子里。
老妇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是眼中的恨意仍未褪去。
“娘,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何文涛和他手下的人毫发无伤,财物损毁了一些,但是他们把银票和帐本全都带出来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白蝶说道。
老妇闭上眼睛,两行浊泪顺着脸颊滑下:“金陵的惊鸿楼,是大当家亲自设计,亲自督建的,她说她要建一座配得上六朝古都的楼宇,千年之后,也能供后人观赏,载入史册,让学生们都来这里观摩、研究……”
说着说着,老妇人号啕大哭。
她对不起大当家,她没有保住惊鸿楼。
“是秀姑没用,秀姑一直都没用。”
忽然,哭声停止,秀姑看向白蝶:“安排几个人,我要让闵兰死!”
白蝶心中一沉,但她没有反对:“好,我这就去安排。”
走到外面,见儿子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台阶上,看到她出来,冲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阿娘,我是不是惹祖母生气了?”
白蝶叹了口气:“进去陪你祖母说说话,讲点好玩的趣事,逗她开心。”
养母为人严肃,脾气也有些古怪,年纪越大越是如此,就连她这个院子里,也不让丫鬟服侍,也就是白志远还能陪她说说话了。
白蝶去安排行刺的事,白志远厚着脸皮坐到秀姑对面:“祖母,您可别哭了,哭得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秀姑没有理他,眼中的恨意依然浓烈。
白志远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祖母,我听说那个何苒去晋阳了,还有京城的李祖母,她”
“什么李祖母,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祖母了,李锦绣就是李锦绣!”秀姑喝道。
“对对对,李锦绣,我听说李锦绣的儿子和孙子全都造反了。”白志远说道。
秀姑一怔:“造反?李锦绣同意他们造反?”
不能啊,李锦绣虽然不是东西,可是论起对朝廷的忠心,她们这些人可是比不上她。
“是啊,全都造反了,陆屏南和陆屏业无旨出京,带兵去打仗了,还有她孙子,武安侯世子陆臻,现在何苒麾下,是小将军了。”白志远双眼冒光,打仗啊,当将军啊,男孩子谁不想啊。
“何苒,你是说,李锦绣的孙子投靠了何苒?”秀姑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啊,就是前阵子我娘和您说的那个何苒,何大当家。”
话一出口,白志远就后悔了。
上一次,他娘在提到何苒时,说了一句“何大当家”,祖母就勃然大怒,从那以后,他们谁也不敢在祖母面前提起这个人了。
白志远不敢去看秀姑的脸色,却听到秀姑说道:“李锦绣同意她的孙子跟随何苒?这不可能!”
李锦绣的孙子陆臻是武安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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