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刀,高声喊道:“众将士,攻城!”
这场仗,一直打到天光大亮,江涛在城外发动攻势,陆臻在城内夹击,带着那四百精兵,与城内晋军展开巷战。
清晨,太阳升起,一颗人头挂到了城楼上。
“是总兵大人,总兵大人死了!”
邹文广死了,他没能和小妾实施造人大计,便被陆臻砍下了脑袋。
“兄弟们,找到邹兴福不要杀死,交给我!”江涛大喊。
那天他只砍了邹兴福一刀,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邹兴福那个王八旦竟然还干过屠城的事,所以邹兴福一定不能轻易杀死,他要让邹兴福尝尝什么叫千刀万剐。
邹文广的府第就在城中,发妻只给他生下邹兴福这一根独苗,这些年一直都在求子的路上。
早年有妾室有了身孕,都被邹夫人用这样那样的法子给落胎了。
因此,邹文广年纪一大把,却只有邹兴福这一个儿子。
可是邹兴福不争气,隔三岔五就弄出点事来,以前上面还有符燕升给压着,但符燕升也烦了,让邹文广把儿子管好,否则就别怪他不念这些年的情份。
邹文广向邹夫人言明利害,邹夫人这才同意他再纳一房妾室,如果能生下儿子,就记在自己名下。
没办法,谁让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呢。
苒军的人找到邹兴福时,邹兴福还在睡觉,鼾声如雷。
邹兴福昨晚喝多了,他身上有伤,军医叮嘱不能饮酒,可他还是把自己喝醉了,为此,邹夫人让人把陪邹兴福喝酒的粉头给打死了。
看到像死狗一样从屋里拖出来的儿子,邹夫人像疯了一样扑了过来。
“放开他,你们放开他,他还小,他还是个孩子啊,你们放过他!”
江涛呸了一声:“孩子?前年就会屠村的孩子?阎罗王的孩子都没有他狠!”
邹夫人用力摇头:“屠村?什么屠村?”
她想起来了,是有屠村这回事,邹文广还骂她教子无方。
“那是有坏人教他,那时他只有十六岁,他懂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那些人,对,就是他身边的那些人,是他们教他的,他是替别人背锅,你们别怪他,求求你们,放了他吧,求求你们!”
没人理她,邹夫人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晋阳。
何苒收到了来自忻州的八百里加急。
驿兵在晋阳大街上纵马前行,一边走一边喊:“大捷!忻州大捷!邹文广已死,忻州大捷,邹文广已死!”
晋阳人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晋军里的将军的,符燕升就不用说了,邹文广也有很多人知道。
“邹文广,他以前是不是驻守过太谷啊?”
“对,就是他,那人可贪了。”
“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邹文广,原来他去忻州了。”
“死得好,早就该死了!”
何苒把战报看了两遍,哈哈大笑:“好,这场仗打得漂亮!佳慧,告诉雅珉,给陆江二位将军出书。”
张佳慧领命而去,这出书听着简单,其实可一点也不容易,首先要了解当时的战况,这场仗是怎么打的,嗯,小花篮有的忙了。
而钟意却是多日之后才回到晋阳。
在路上时,他便听说了忻州大捷的消息,武安侯府的子孙,果然没有令人失望。
他来见何苒,何苒这才知道鹤林观的事。
“欧阳云把那些杀人全都交给你了,她们人呢?”何苒问道。
“在恒山。”钟意说道。
何苒怔了怔:“恒山?你把她们送去了恒山,为何不带到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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