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晋王在晋阳的多处房产之一。
张佳慧和小梨带去了何苒的问候,还带了礼品。
何苒的礼品很接地气,是一篓河虾和一捆韭菜。
河虾是今早新捕的鲜虾,韭菜则是行署里的丫鬟们在花盆里种出来的。
聂母看到这些东西,心里忽然就平静下来了,竟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在这异地他乡,她们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
若送她珠宝玉器,古玩字画,她反而更加惶惶,不知你有何图谋,更不知自己和家人要做什么,才能对得起这份厚礼。
然而何苒送来只是最寻常的河虾和韭菜,平常普通却又亲切,就像是邻里之间的礼尚往来。
今天你给我家送了一篮自家种的菜,明天我给你家几个自己腌的咸鸭蛋。
何苒送来的是河虾和韭菜,你能怀疑她有何图谋吗?
此时此刻,聂母看到这些礼物,心里想的只有韭菜炒河虾。
张佳慧和小梨临走的时候,对聂莲说道:“聂二娘子,大当家说了,若是你在家里待得烦了,可以四处走走,也可以找份工作。”
聂莲一怔:“工作?那是什么?”
小梨笑着说道:“就是找点事情来做,比如像佳慧和我,我们都有工作,还有绣坊里的绣工,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这也是工作。”
聂莲明白了,可又糊涂了:“可这些,我全都做不来啊。”
小梨忙道:“不急的,聂二娘子先将养身体,也想想自己能做什么,想做什么,若是有一天,聂二娘子想出去工作了,就来找我,或者找佳慧。”
张佳慧和小梨走后,聂母便去了厨房,今天她要亲自下厨,做个韭菜炒河虾。
聂莲回到屋里,在炕上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她也去了厨房,用牙签给稍大一点的河虾挑虾线,
聂母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在心里暗暗叹息。
曾几何时,她的女儿也和今天来的那两个姑娘一样,健康鲜活,开朗大方。
这也不过十几年,她那个漂亮得如同朝花一般的女儿,就变成了现在枯槁憔悴的样子。
想到女儿受的苦,聂母便恨不能把那个死鬼女婿鞭尸。
刚刚小梨说的话,聂母也听到了。
如他们聂家这样的人家,原本女眷是不会出去抛头露面的。
可是想到刚刚见到的两个姑娘,聂母忽然改变了想法。
她们母女之所以跟着儿子千里迢迢来到晋阳,不就是想要换个环境,让女儿重新生活吗?
可若是让女儿关在屋里,深陷苦楚不能自拔,那和留在萧山有何区别?
千难万险一路奔波的意义何在?
如果让女儿出去找点事情做,让她认识新的朋友,忙碌起来,对她而言,是不是会好一些?
想到张佳慧和小梨脸上那自信的笑容,聂母下定决心。
她的女儿也该是这样,她的女儿就应是这样!
“莲娘,你还记得你季从叔吧?”
聂莲不知母亲为何会提起季从叔,她茫然点头:“记得。”
“你季从叔文不成武不就,说话还结巴,别说做幕僚了,他连上街买东西都说不清楚。”聂母说道。
聂莲失笑,说道:“可季从叔不是一直都在衙门里做事吗?”
聂母见说到点子上了,笑着说道:“那是因为他写得一笔好字!他的字,在咱们聂家都是数得上的,他那差事,就是靠着这笔字才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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