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末,昭王一行终于到了,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两面大旗,一面昭字旗,一面苒字旗,二旗并列,不分先后。
秀姑不知道,除了李锦绣以外,没人敢和她硬碰硬,而杜芸娘那更是有多远就躲多远,除非秀姑受伤,否则两人没有交集。
可惜秀姑离得远,根本不知道,所以也没有防备,等她反应过来时,三枚银针分刺她身上三处穴道,她不能动,亦不能言。
到了近前,小葵对文秋说道:“秋哥儿来得正好,你在外头把风,我带你师父进去。”
有人期待,有人欢喜,也有人面如土色,寒冬腊月,他却不时用帕子拭去额头的冷汗。
这个臭丫头是杜芸娘养出来的?
她对杜芸娘的印象还不坏,没想到杜芸娘却养出来这么个坏东西。
杜惠:“麻烦开下门,我来给您送热水。”
可今天好脾气的小葵却顾不上和杜惠寒暄:“乖,你上一边玩去,别添乱。”
杜惠武功不行,便另辟蹊径,她的这手银针,针无虚发。
小葵倚老卖老:“我这老胳膊老腿,可禁不起你们挤,你们把我挤坏了,我就上你家养老去。”
杜惠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几支银针,秀姑话音刚落,杜惠手里的银针便已经射了出去!
再说,眼前的人是秀姑!
杜惠不是杜芸娘,她不认识秀姑,和秀姑也没有袍泽情谊。
这是一个能够载入史册的日子。
杜惠忙道:“正是。”
杜惠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的确挺没用的,不过这年纪轻轻是怎么回事,她五十了!
小葵用胳膊肘碰碰她:“人家问你是谁教出来的,你快说。”
秀姑.
文秋等在外面,见小葵和杜惠从墙头上跳下来,她们身后,一个丫鬟背着一个人也跟着跳下墙头。
那个何苒自称是大当家的传人,她配吗?”
前几年杜惠去顺德给她拜年时,小葵还硬塞给杜惠一个装着压岁钱的大红包,把年近半百的杜惠弄得哭笑不得。
杜惠对秀姑没有好感,什么倔啊,这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村子里的客房陈设简单,一张土炕,两把椅子。
就见小葵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户人家的墙头外面,活像个出来踩点的老小偷。
大当家一言九鼎,她说过不养就不会养。
秀姑瞪她一眼,满脸嫌弃:“不许哭,说几句话你就哭,一大把年纪了还改不了这个臭毛病,看你就烦!”
小葵大喜,对杜惠说道:“惠儿,快,安排一下,带上你秀姨,咱们去接大当家。”
小葵笑得合不拢嘴,对杜惠说道:“我说对了吧,就她最倔,别人心里都清楚得很。”
见秀姑沉着脸,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小葵只能笑咪咪地问她:“秀姑啊,早知你来,我就在顺德府等着你了,咱们姐俩儿一起来,路上还能有个伴儿。”
秀姑:“我不需要有人做伴。”
秀姑唾弃自己,她一定是被小葵洗脑了。
昭王进京。
三里庄因为距离京城很近,所以村民们都还兼做着客栈的生意,家家户户都有房子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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