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偏偏却在左肩位置上打了一块补丁,乍看没什么,可是仔细一看,却显得突兀。
延安伯脑海里闪过两个字:丐帮。
周沧岳不就是丐帮帮主吗?
延安伯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可他年轻时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身边也有不少江湖人,他依稀记得有人说过,丐帮的人,哪怕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也要打上一两个补丁,这是祖师爷留下的规矩。
没等眼前的少年回答,延安伯便又道:“你真的是周沧岳?”
少年:“是啊,我就是周沧岳。除了我本人,还有人敢在金陵说自己是周沧岳吗?”
延安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金陵是国都,周沧岳是反贼,傻子才会在金陵冒充周沧岳,只要抓住,无论真假,至少也是个五马分尸。
“你怎么敢来金陵的?还有,你为何要找上我?”
延安伯一边说话一边四下张望,见小酒馆里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老板娘也不知去了何处,这才松了口气。
他可不想让人看到他和周沧岳在一起,那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周沧岳嘻嘻一笑:“我听说过你家的事,怪有意思的,所以就来看看你。”
延安伯.
周沧岳继续:“听说你家的事是她查出来的,她可真厉害。”
延安伯.
他家的事是惊鸿楼查出来的,周沧岳口中的她,肯定不会是惊鸿楼里的其他人,而是何苒。
他早就听人说过,何苒与周沧岳结盟,因为何苒要打开州王,所以周沧岳把好不容易打下的豫地拱手相让。
“你就不怕我把你拿下?”延安伯说道。
周沧岳笑着说道:“我为何要怕?你又没有这个本事,再说,即使你抓了我,这也是定国公的功劳,你只是一个不中用的老纨绔,这天大的功劳落到你头上也是浪费,当然要给定国公添光加彩了。”
延安伯瞪大了眼睛,指着周沧岳的鼻子,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周沧岳的这番话,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可是经历了在定国公府的那些事,他觉得周沧岳的话不是没有可能。
他对定国公的作用,就是那天胡搅蛮缠,逼着柳山河带着他们去面圣。
那天之后,定国公就用不到他了。
他现在处境非常尴尬,还比不上以前无所事事。
延安伯脑子里千回百转,周沧岳却已经笑呵呵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等到延安伯终于理清头绪,周沧岳已经把那四个小菜全都吃光了,盘子干净地像是被舔过一样,不愧是叫花子出身。
但是酒壶里的酒,他却一滴也没喝。
延安伯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周大帮主,朝中有那么多勋贵,就属本伯爷最是无权无势,你想拉帮结伙,也不该来找本伯爷吧。”
他还有自知之明。
周沧岳哦了一声,说道:“我其实挺忙的,特别忙,这次来金陵也是忙里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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