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婆子连忙把国公夫人从地上扶起来,看到她手掌上被碎瓷片划破流出的鲜血,婆子吓了一跳,国公夫人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她自嘲地笑了:“你听到了吗?我和他几十年的夫妻之情,我的几个儿女,全都比不上一个奸生子,呵呵。”
婆子从小便跟在国公夫人身边,早就知道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面和心不和,可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劝道:“夫人啊,国公爷说的是气话,那位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哪里比得上您啊,等到三公子回来就好了。”
国公夫人嘴角微挑,诡异地笑了笑:“他最好不要回来,最好死在外面,他若是回来了,我们这个家,我的儿女们,早晚都要被那个王八旦给搭进去。”
国公夫人口中的王八蛋,不用说,就是定国公。
婆子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处理伤口。
这一夜,定国公还是没有回来,几位荆公子都被派出去找荆老三了,国公府里人人自危,偌大的宅子里安安静静。
二更时分,四位公子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府里。
国公夫人让人把他们四人全都叫了过来,想了想,又让人把小女儿荆倩倩也叫过来。
屏退身边服侍的人,国公夫人对几个子女说道:“有一件事,到了现在,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们。”
儿女们隐隐猜到了一些,大家屏住呼吸,听着国公夫人说下去。
国公夫人说道:“老三并非庶出,而是奸生子,是你们的爹从外面抱回来的孩子。
那时老三只有三个月,老二七个月,在老三被抱回来的前一天,你们的爹回到府里,对着老二的脸看了许久,确定三个月的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冒充七个月的,这才歇了让老三代替老二的心思。”
荆老二脸色大变,几兄弟中,只有他和老三年纪相近,因此,他们从小在一起长大,也最是亲厚。
他做梦都想不到,曾经,他差一点就被老三代替了。
国公夫人冷笑:“当时他对着老二打量的时候,我跪在地上给他磕头,求他不要这样做,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嘴里喃喃自语,若是这个孩子能晚生几个月就好了。”
国公夫人笑出了眼泪:“从那时开始,我和他的夫妻之情就没有了。
为了老三,他花大价钱买下一个良籍女子做他的生母,给了他一个能见光的出身,又让我把他记在名下,给了他嫡出的身份。
你们全都练武,谋的也都是武职,唯有老三,从小就被他安排去读书,学的是治国的学问,他对老三的期望,远比你们这些嫡子更多。”
四个儿子全都低下了头。
父亲对老三的宠爱,他们怎会没有感觉,只是迫于父亲的威压,他们不敢说罢了。
荆倩倩心里却打起了小鼓,二哥七个月时,爹娘之间就没有夫妻之情了,可后面却又生了四哥五哥和她,难怪娘一向偏心大哥和二哥,对他们三个都是淡淡的。
这时,荆老二开口问道:“娘,老三真正的生母是谁?”
没等国公夫人说话,荆老大抢先说道:“是不是惠山郡主?”
屋内又是一静,就连国公夫人也迟疑地问道:“你如何得知的?”
荆老大冷声说道:“有一次,我得知父亲面红耳赤地去找柳山河的麻烦,我知道柳山河老奸巨滑,担心父亲会吃亏,便追了过去,当时,他们在秦淮酒楼的雅间里见面,我过去的时候,听到他们在里面争吵,父亲提到了惠山郡主。”
身为定国公府世子,荆老大有自己的人脉,他当时觉得蹊跷,便让人去查,这一查便发现,那个早就死去的惠山郡主竟然只是替身。
国公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是,老三的生母便是惠山郡主,惠山郡主是在远嫁的路上被劫走的,当时她已经怀有身孕,那个孩子就是老三。
柳山河一心想要改良柳家血统,想让惠山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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