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炮终于到了,何大力神清气爽,嘴上的火泡也消了。
除了奔雷炮,兵部甚至还送来了二十位炮手,这下好了,何大力都不用热身试炮,就能推着火炮车直接上战场了。
其实有一点何大力并不知道,他拿到的奔雷炮虽然是第四批,可却也是性能最稳定的一批,董近真不断改进,工匠们的技术也日渐成熟,放眼整个苒军,何大力的奔雷炮最新最好最强悍!
而且,就连炮手也是前三批没有的,这些炮手不但会放炮,还会维修,奔雷炮在使用中出现的问题,他们都能处理。
武骥带领军队刚刚出城,迎面便是一发火炮打了过来。
并非是长安军的斥侯能力不强,而是现在正是草木扶疏的季节,而这一批的奔雷炮全部都被漆成黄绿相间的颜色,而且还有用假树叶编成的“炮衣”,往林子里一放,斥侯根本就没有发现。
哪怕是现在,武骥看到的也只是黑压压的军队,根本没有看到隐藏起来的奔雷炮。
虽然武骥早就听说了奔雷炮的大名,也知道奔雷炮体积不大,便于移动,可却没有想到,奔雷炮竟然轻轻松松就能隐藏于山石之后。
直到此刻,这一声炮响打破了长安军的一切梦想,血肉横飞间,武骥从马上摔下来,在亲兵的掩护下向城中退去。
何大力哈哈大笑,他扬起手中的大朴刀,高声喊道:“火炮手,攻城!”
炮声连绵不绝,长安军能上战场的仅是原本的一半,就是这一半人,也有很多已经开始腹泻,还有一些是刚刚退烧便被硬逼着来的,本就凄凄惨惨,现在看到同伴们被炸得血肉模糊,本就不多的精气神彻底瓦解,军心涣散,恨不能立刻就当俘虏。
这年头当俘虏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只要将官不是变态,是不会杀俘的,今天当俘虏,明天便被分到军营里继续打仗,顶多损失一个月的军饷而已。
武骥好不容易才退回城中,让人挂出免战牌,可是炮声却仍然没有停歇。
武骥尚未站定,一名小兵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城门破了,苒军把城门轰开了!”
武骥大吃一惊,何大力这个不要脸的,对手已经鸣金收兵了,他竟然还要继续攻城,谁家这样打仗?
何大力:趁你病要你命,此时不打你,更待何时?
咸阳破城了!
这是何大力此次迎来的第一场胜利,他当然不想到此为止,什么免战牌,那是什么东西,防君子不防小人,都上战场了,还当什么君子啊,君子能当饭吃,还是君子能保命?
何大力以及他手下的士兵们,因为奔雷炮的加入全都兴奋异常,那坚固的城门,竟然硬生生被奔雷炮轰开了,这是什么?这是妥妥的碾压,都破城了,如果不能乘胜追击,活捉武骥,那他们肯定就是傻棒槌!
“活捉武骥,活捉武骥!”
喊声震天,响彻云霄!
何书桥也在队伍中,他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了,军籍一年,此番来咸阳,是他第一次正式参加战斗。
上一次苒军兵败,何书桥受了轻伤,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点伤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这些天他无数次听人说起长安王妃,他知道长安王妃是坏人,但是他不明白为何武骥也变坏了,武骥曾经去过善堂,虽然不是大英雄,可也是曾与大当家并肩作战的盟友。
但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结,他是军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
何书桥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军功,很多的军功,他要把他的军功全都攒起来,不晋升也不要奖赏,他要用他积赞的军功,向大当家求情,免去二姐姐的罪责!
何书桥一直坚信,二姐姐还在晋阳,她一定是躲在某个地方不敢出来。
如果知道自己没罪了,二姐姐就会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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