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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其他人的谈话中得知,武驹就在营地,没有出去。

奇怪的是,武驹却一连三天没来看望萧夫人,更没有留在这里过夜。

他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而且武驹冲冠一怒,为了萧夫人差点打到陇西郡,谁不知道他与萧夫人的爱情感天动地?

何明月未曾经历过男女情爱,但是戏文里和话本子里全都有,爱得死去活来的人,那肯定是恨不能捆在一起,岂会像这样同住一起却三天不见面呢。

第四天第五天,武驹仍然没有来见萧夫人,但是何明月却见到了他。

那天傍晚,何明月趁着去厨房的机会悄悄探索营地,却意外地在河边看到了武驹。

有一年春节,武驹代替武骥来京城送礼,身为锦衣卫镇抚,何明月在没被武驹察觉的情况下,见过他几面。

虽然一别经年,时过境迁,但是何明月还是一眼认出,那个坐在河边满脸风霜的男人就是武驹。

何明月虽然还能认出他来,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武驹和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倔强少年判若两人。

环境和经历对人的影响太大了,也不过几年光阴,昔日的少年郎就已一身沧桑。

武驹应该顶多二十八九岁,可现在看上去,说他年过四旬也不为过。

他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神情也如那块在沙漠中风化严重的石头一样。

何明月隐藏了身形,没有靠近,武驹身边没有亲随,只有他一个人。

也是,这是他的营地,四周都是他的士兵,在这里,他绝对安全。

正在这时,一个窈窕的身影风摆杨柳般走到他的身边,沙漠里有风沙也有刺眼的阳光,即使是在这绿洲里,只要走出营帐,无论男女,都会穿得严严实实,就连阿花那么爱美的人,也会用丝绸做的披巾包住她的秀发和白皙的脖子。偶尔还会把脸也包住。

而眼前的这个人,不但没有戴着披巾,甚至还穿了一件单薄的衫子,不但露出了脖子,就连胸前也露出一片雪白。

虽然只是背影,可是何明月还是认出来了,这是喜鹊。

她听人说了,喜鹊和画眉正和几位长官打得火热,因为她们曾经服侍过黑魔王,因此,几乎每个男人都想一亲芳泽。

这时,喜鹊已经走到武驹身边,武驹察觉到有人靠近,看到是她,声音里多了几分厌烦:“你来这里做甚?”

喜鹊媚笑:“早就听闻长蛇营的武营主年轻英俊,人中龙凤,如今如家终于到了长蛇营,以为可以伺候武营主了,可是奴家夜夜盼君来,武营主却让奴家夜夜空等。”

武驹冷哼一声:“滚!”

喜鹊非但没滚,反而伸出纤纤玉手,去摸武驹的脸。

电光火石间,何明月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暗道一声“不好”,武驹正要把喜鹊推开,就见喜鹊那宽大的袍袖里忽然飞出一支短箭,朝着武驹的咽喉射去。

距离太近了,武驹根本无法躲避,喜鹊脸上的媚笑瞬间变冷,眼看那支短箭就要射入武驹的咽喉,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物,正打在那支短箭上,只听当的一声,短箭和那物同时落在地上。

喜鹊看清楚了,那是一颗石子。

而就在此时,武驹也缓过神来,朝着喜鹊扑了上来:“贱人,竟敢行刺!”

眼见一击未中,喜鹊转身便跑,可是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人,喜鹊一怔,这人竟是那个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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