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所。”
“梁公公,”胤褆勉强地笑了笑,问道,“汗阿玛叫我的时候,心情怎么样?”
梁九功脸上带笑,说话滴水不漏:“皇上的事,做奴才的哪敢多说,皇上的心情,也不是做奴才的敢揣测的啊。大阿哥这句话,奴才不敢答。”
碰了个软钉子,胤褆也不敢多说什么。梁九功是汗阿玛的贴身太监,若是得罪了,那比得罪一个朝廷大员的后果更大。
跟着梁九功进了胤禛的院子,一进房间,胤褆就跪倒在地:“儿臣参见汗阿玛。”
康熙坐在上首打量着胤褆,没说话也没叫起,只打量着胤禔。屋内很是安静,几位皇子坐在座位上也不敢吭声,谁都知道汗阿玛此刻必然不高兴。
但胤礽死死地打量着胤禔,嘴角带着一丝讽笑。胤禛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胤禔的身上,是少有的厌憎。
胤禔在下首跪得胆战心惊,许久,康熙才出声:“知道为何都这个时辰了,为何你的兄弟们都在这,没去上书房上学么?”
“是为了六弟。”胤禔脸色苍白,康熙这样问话是少有的。
听到回答,康熙竟笑了:“原来你知道啊,既然你知道,那为何所有的兄弟都担心小六,过来看他,只有你这个罪魁祸首安安心心地待在了上书房呢?”
这段话的语气并不逼人,甚至称得上柔和,可胤禔却有些头皮发麻,张嘴有些答不出话来:“儿臣……儿臣……是胤祚他……”
“够了!”康熙将手中的茶盏掷了出去,看着胤禔的目光大失所望。
冷声说道:“只有你,所有兄弟都担心胤祚,知道他身子骨差,全都来了,只有你不担心。来,你来告诉朕,胤祚是怎么晕过去的?”
胤禔跪着低着头没说话,汗阿玛已经把自己叫过来,那必然是知道了全过程的,自己现在说话,说什么?说狡辩的话,老四不会答应。可若一五一十说,汗阿玛必然更加生气,还是不说好了。
“不想说吗?好!好!老四,你来说!”康熙转头看向胤禛,冷笑出声。
被点到名的胤禛站了起来,看着胤禔一字一句地说出来了。这些话没有一句是假的,胤禔无从反驳。
只能往地上磕了个头说道:“汗阿玛,儿臣是一时气上心头,想起了上次六弟害得儿臣被罚的事情,想挤兑两句。可没想到六弟身子竟然这样弱,就这样晕过去了,儿臣也没想到啊。”
“没想到?”康熙脸上的神情是说不出的失望,“原来朕上次罚了你,你竟到现在都没有想到自己的错处,反而一味将错误怪在了自己幼弟身上。”
“你对胤祚有怨,又何尝不是对朕有怨?况且,张口就是这样的话?谁准你在上书房这样读书的地方诋毁你庶母的?朕看,你已不必读书了,先去学学礼仪吧!”
“汗阿玛恕罪,汗阿玛恕罪啊。儿臣知道错了,儿臣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儿臣真的知错了。”
胤禔没来之前,康熙很是生气,可如今看见这个逆子跪在下首,康熙反而没有那么生气了。这个孩子,已经在他不知不觉中被纳喇氏,被纳喇家,被明珠养歪了。身为长子,担不起长子的责任义务,却想要属于长子甚至更多的权柄和威望。
这样的孩子,仔细打磨过后只适合做上一个闲散的宗室,并不适合太过授以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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