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缴税比例(百分之三十),征收税银(一万三千两百七十五)两。
签字:(张廷玉)
雍正(元)年(二)月(二十九)日
其他的部分,都是黑色统一版刻的模子,中间括号里的是馆阁体,是后来手写上去的,签字的部位盖着一个红色方形印章。
上面怎么缴的税,缴了多少,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过苏沐瑶关心的不是这个。
她不看串票不知道,一看才知道自己亏了。
雪顶春梨总共挣了六万多两银子,又缴了一万多两的税,剩下的还有五万多两。
按着每五十两应该给她分二十两的价钱来算,她到手的钱是两万零三百九十两。
内务府哪里是好心给她添上了零头?
分明是把她的零头给抹了。
要是她刚才稀里糊涂的把这笔收下来,以后他们还指不定怎么骗她呢。
苏沐瑶放下串票,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宝,道:“张公公,你这账,恐怕是算错了吧。”
张宝心里一突,面上镇定道:“怎么会呢?”
苏沐瑶轻扣桌面,哼道:“另外的三百五十两银子呢?”
张宝闻言,顿时额头一阵虚汗,没想到这位太常在算账算的这么快,居然一下子就把账目算出来了。
不过,还好他事先有准备。
雪顶春梨共有两条供给渠道:进上和外销。
进上是供给各宫妃嫔的,外销是卖给京都达官显贵们的,这两条贩售渠道各有好坏。
进上的好处是不用缴纳税银,坏处是户部拨的五十两银子固定不变;
外销则相反,要缴纳税银,但卖出去的价钱不固定,比进上要更贵一些,上个月平均一瓶是七十五两银子。
而给眼前这位太常在分的银子,全都是按着进上来算,九百九十瓶雪顶春梨,一瓶分出二十两,没有外扣税银,总共一万九千八百两。
苏沐瑶在不清楚税银之前,也是这么算的。
张宝解释完,陪笑道:“给您的都按着进上来算,是不想让您担风险,内务府往外贩售花草,一旦卖不出去,还得自己往里赔钱。”
他说的好听,但实际上,他们每天来她这儿取的雪顶春梨都是预定好的,怎么可能卖不出去?
总之,和这群人精打交道,真得时时注意。
一个不小心,自己亏了钱不知道,还得反落他们人情。
苏沐瑶叹了口气,道:“多谢你们的好意,但之后就不必了,担风险就担风险吧,还是按着正常的来。”
张宝抹了抹额上的汗,连连答应。
不过,弄清楚了缴税方式后,苏沐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诧异道:“进上部分,不用缴税了吗?”
《大清会典》里面,可没有写着这一项。
张宝恭顺道:“以前是要的,圣祖爷(康熙)在位世,凡户部挂名的皇商,不分进上和外销,各项货品统一征收百分之五的税。”
之所以人人都抢着要当皇商,就是这个原因。
不但地位同普通商人不一样,更重要的是,缴纳税银比例也低许多。
云墨好奇道:“那现在呢?”
“现在嘛,分的细些了,就和串票上写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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