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性比较低。
像是文官,每次科举考试都能出一批新人,放在或翰林院、或各部院、或地方历练几年,好一点的就能往上升了。
太平盛世,文官体系中备用的官员很多,卷的不能再卷。
哪怕你官至宰相,国中也能找到几个资历、政绩、综合条件相当的人替换。
但武将就不一样了。
上头的统帅没选好,底下的兵将可是要闹事的。
当兵的可不傻,沙场之上那是要老子的命拼的。
朝廷敢给他们选一个新人当统帅,那是拿他们的身家性命开玩笑,一个没留神,兵变都有可能。
年羹尧也是有许多打胜仗的经验,西北军才勉强接受了他。
若没了年羹尧,能让这帮西北军服气的,朝中似乎也只有十四王允禵了。
而且,允禵还是皇亲。
若年羹尧没了,雍正再舍允禵而不用,派一个不怎么样的人过去,恐怕他这个皇帝就要惹人诟病了。
朝中的其他皇亲国戚也不能答应。
小桃一趟趟的来,她们家小姐却好似没看见一样,始终无动于衷,丝毫反应都没有。
云墨和春兰见状,焦急的头发大把大把往下掉。
十四王催的这么急,小姐还不行动,万一十四王狗急跳墙了怎么办?
“毒害太后”这件事,就像一把随时落下的刀子,高高的悬在她们头顶,让人惶恐不安。
终于,云墨见苏沐瑶躺在院子摇椅上,悠哉悠哉的喝着果茶,品着小桃送来的点心,眼皮一跳,实在没忍住,皱眉道:“小姐,您就不怕这点心里有毒?”
苏沐瑶还以为什么呢,摆了摆手,不在意道:“你放心,十四王现在正指望着我呢,他是最盼我活着的人。”
“哼,”云墨撇了撇嘴道:“等十四王爷发现您指望不上,他就成了最盼着您死的人。”
苏沐瑶挑了挑眉,道:“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这么不好听?”
云墨没好气道:“我都好几个晚上没睡了,想着这事到底该怎么办,您可倒好……”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春兰神色微动,道:“主子,您是不是……有办法了?”
不然怎么会这么放松。
“办法嘛,是有一个,”苏沐瑶冷哼一声,道:“但我就是故意想晾十四王几天,让他干着急。”
云墨“啊”了一声,扁着嘴道:“您真打算帮十四王啊!”
帮他?那倒不会。
她就算要帮,那也是帮自己。
苏沐瑶道:“十四王不是约我今晚在小佛堂后面的柳亭见面吗?你去跟小桃回一声,就说我答应了。”
时令进了七月,白天燥热的不行,晚上温度降下来,凉快了许多,微风一吹,柳树底下的青草地里传来阵阵虫鸣之声。
圆月挂在树梢,远处还有几盏宫灯,夜很明。
这是允禵第二次再见苏沐瑶。
第一次是在月渡溪边,他碰到她来给太后采花,当初那个性情内敛,见了自己羞涩到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小妹妹,忽然一夜之间长大了,变得温柔大方,只是对自己的态度冷漠疏远了许多。
他还挺惋惜的。
但这种惋惜如泡沫一般,被风一吹就散了。
他生命中的人很多,瓜尔佳·祜怡对他的作用,仅仅是瓜尔佳·祜满对他的支持,祜满一死,他能给她的,最多的就是几分对自己人的关照,她不需要,那也就罢了。
不过,她能得到四哥的喜爱,倒让他挺惊奇的。
或者说,她是为了他,才去勾引的四哥?
不怪乎允禵会这么想,原主还在时,对他真是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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