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知道这事有多难办了吧?”,丰泰帝看着儿子的样子调侃了一句。
前些日子京畿附近遭了些灾,有灾民竟从附近逃到了京城,京城近郊多了好些灾民,算是北直隶上下官员最近最头疼的一件事。
现下虽然丰泰帝也是励精图治,但是天灾本不是人力可挡,有灾情是常见之事,但是闹了灾还让灾民出现在京师,那就是官员们大大的失职了。
这件事越闹越大,以至于惊动了朝堂,太子刚入朝,看到这种事自然心下不喜,不管是闹灾之地的官员治理不力,还是京畿的官员无情驱散灾民,未能妥善安置,都让他觉得官员无能和失职,合该大力整治才是。
但是让徐瑞卿没想到的是,丰泰帝并未多怪罪各级官员,只下令撤了几个小官的职,就下旨安抚官员百姓,让京畿官员送灾民还乡就罢了。
那件事刚出,徐瑞卿就私下里和丰泰帝陈述了自己的想法,丰泰帝却驳回了太子所请,这让他有些受挫,那顿日子皇帝和太子之间紧绷的关系,让前朝后宫都有所察觉。
近日丰泰帝得了孙子,对儿子的耐心又大大增长,他索性把安置灾民的事情给太子做,让这个单纯的儿子多见识些官场的事。
徐瑞卿得了实事可做,还是能为百姓做事,心里也甘之如饴,也存着劲想抓出几个不称职的官员来杀鸡儆猴,好证明自己是对的。
可惜安抚灾民,看似简单的事情也需要几个部门配合,京畿之地的事绕不开直隶府,拨钱粮绕不开户部,调动兵丁维护秩序需要兵马司的人马,送灾民还乡还需要和各地的官员们交接。
一桩桩事搞的徐瑞卿这个之前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太子应接不暇,但是为了不让父皇看轻自己,不让朝臣觉得自己这个太子无能,他都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所有事情办完,徐瑞卿也知道了为什么当初父皇不想让自己处理涉事官员,一是此事牵扯太大,如果真的较真查下去,不只有多少官员要被查处,朝堂上定会生出波澜;二是既然灾情已经发生,安抚灾民和救灾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是要清算官员,也要在这之后做。
太子经历了这件事,才真正知道要在朝堂上做事是多艰难,纵使他是天潢贵胄,底下的人有时也有胆子糊弄他。
听到父亲调侃的语气,徐瑞卿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略微低着头说,“是儿臣想差了。”
丰泰帝看着儿子这样,倒是觉得他又些长进,于是也语重心长地说:“你生来就是太子,平日多见的不过是宫人和师傅们,宫人就不必说了,那些师傅们也只是夸你如何如何,只是卿儿,等你真的入了朝堂,朝臣们可不是宫人和师傅。”
徐瑞卿闻言心下似有所悟,不过他也不多言语,正好这时赵太监也端着茶盏进来了,父子二人也就对坐着品茶,享受着午后难得的片刻宁静。
结束了一天的理政,太子在告退前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丰泰帝说道:“母后似乎有话想对父皇说,今日儿臣去请安时,母后吩咐儿臣今晚请父皇去坤宁宫用晚膳。”
丰泰帝听到儿子这么说,心下有些惊讶,不过他也未多想,只当皇后知道自己最近总是留儿子在乾清宫处理政务,所以就未让宫人来请,只是让儿子给自己带了话。
只是本答应了贵妃要去她那里看看幼子……丰泰帝心下念头转了转,还是觉得皇后的事重要,贵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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