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太上皇诊治。”
林慕月这位掌着后宫事务的贵妃之前也都按着皇帝的吩咐,准备好了一系列东西,听到徐瑞卿这么说,也是知道自己又要忙碌了。
不过李婉澄作为皇后这时候也是没办法再置身事外,要是太上皇的丧仪都是贵妃一手操办,那就算是皇后是身怀有孕,朝野内外也难免议论纷纷。
于是李婉澄也赶紧起身对着徐瑞卿说道,“臣妾最近亦是好多了,愿为陛下分忧。”
徐瑞卿看着她的肚子,但是心里也知道皇后在担心什么,于是也只能说道,“也好,只是你别操劳太过就是了,贵妃能帮忙,蓉妃也是个能顶事的,也叫她从旁协助一二吧。”
李婉澄也知道如今自己精神短,这样的大事有一个人帮忙也是有一份助力,于是也开口说道,“是,臣妾明白陛下的意思。”
纵使是国医圣手,但是也难以与天挣命,高院正和两位院判纵使是拼尽了一身的医术,也是没保住太上皇多久,年关还未过,京城内便是一片素缟上下皆为太上皇龙驭宾天举哀。
先皇最后神志还清醒的时候,碰巧只有徐瑞卿守在了边上,可能是走到了最后一刻,一直昏昏沉沉的太上皇最后倒是精神了些。
“咳、咳咳,卿儿”,太上皇当时躺在床上,声音里的虚弱已经是遮掩不住了。
徐瑞卿本来在边上打着瞌睡,他听到父皇叫自己瞬间才清醒了过来,他连忙赶到床边并让赵太监去宣人过来。
没想到太上皇倒是叫住了赵太监,只是要他出去守好门,自己有话要和儿子说。
“朕马上就要走了,这段日子里总是梦见你皇祖父,想来有一日到了地下,他老人家也能夸赞朕一句守业有方了”,太上皇喘了半晌的气,先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徐瑞卿跪在床边,听到这话倒是心中一阵酸楚,太宗对着他这个孙子还算可以,尤其是夺嫡之事日渐分明之后,他从一众皇孙中也算是脱颖而出,经常被太宗宣召进宫教诲,他如今听到父皇说皇祖父如何,一时间也是没忍住垂下了泪来。
看着儿子的样子,太上皇倒是很平静,“哭什么,能见你如此稳当,朝政之事一直都没出乱子,也是我的幸事了。”
这个儿子哪里都好,但是就是之前心肠太软又有点单纯,初入朝堂的时候还为着官员们不用心救治灾民的事儿发过火和父皇闹过别扭,但是太上皇自己也知道,只有这样的儿子才会在自己百年之后善待兄弟。
“儿臣还年轻,父皇……”,徐瑞卿听到父皇这么说,也是一阵的酸楚。
太上皇闭了闭眼,又重重地问了一句,“几个孩子都不小了,你如今还是纠结储位的事儿么。”
没想到太上皇峰回路转,徐瑞卿怔楞了一下,他犹豫着是否要开口,到底还是说了一句,“儿臣……儿臣如今只是觉得澄俞更适合,况且儿子还年轻,不想在这件事儿上过多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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