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生在江南长在江南,平心而论无论是哪里其实论景色都要比晏城的行宫要好,但是她看着对面人认真地在向自己介绍行宫的各处景致,心里还是一点点期待起来了。
逛了一会儿也已经是午后阳光最足的时辰了,徐澄俞马上要开始下午的工作接见臣子,黛玉也要回兰芝殿去上课。
两个人今天都没有歇午觉,但是现在却一个比一个精神头足,临近分别时黛玉看着人说道:“之前你和我说的事儿我已经琢磨好了。”
徐澄俞下意识地回望过去,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黛玉虽不言语但是眼中的温度似乎也能把人灼伤了。
黛玉被这样的目光盯着也毫不退缩,她语气温柔却坚定地说道:“俞,空中木为舟也。我觉得先帝为陛下取了这个名字,是带着期许的。既然要取字,始舟这个字如何。”
徐澄俞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这个字,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对着黛玉说,“你是不是想给我取字始民来着,只是觉得这个字叫出口来拗口所以才改成了这个两个字是吧。”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也许徐瑞卿在给自己的这个儿子取名字的时候,就存着这个念头,希望他能够继承自己的志向为国为民不叫大郑这条船倾覆了。
黛玉笑而不语,她只是轻巧地迈着步子带着人走了,“我可不知道,要迟了我先了走,下次再见吧。”
看着黛玉带着人走了,徐瑞卿留在原地闷笑了几声,也是带着茂才等人回了养心殿去面对那堆积成小山一般的折子还有黑脸的朝臣了。
“还有多久能到晏城,这些年风餐露宿也是尽够了”,燕翰采这段日子旁的不说骑马的本事是真的长进了许多。
跟在燕翰林身边儿的只是个普通的官兵,那校尉看了看日头和附近的景色,略有些迟疑地回话说,“总还要再走个十天半个月的,大人若是不舒服了还是去马车里坐着歇一会儿吧?”
燕翰采摇摇头,他心里自然是知道这段路程的舆图的,他对着那校尉说,“无事,我还能受得住,等到了午间歇息用饭之后我再回马车里去。”
燕翰采顶着翰林院学士的名头混在使臣的队伍中并不算太显眼,不过这段日子他却也完成了一项特殊的任务,那就是记录下了许多昂族的风俗和制度。
就算是这一次众人出塞并未其他的收获,那燕翰采脑海中的这些新知识也可以能够让大郑在对昂族的战争中取得一些优势。
但是燕翰采回望着后面具有昂族特色的马队和最中间簇拥着的车架,他心里也是没想到这次居然能有这样的收获。
马车中,灵妤公主面色如常但是手中滚动念珠的动作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穆赫看着灵妤公主手上的动作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心里觉得不知道自己这次带公主回大郑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徐澄俞在收到密报的时候愣在了椅子上,半晌之后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抬头看着锦衣卫的指挥使问道:“你说什么,穆赫可汗亲至大郑?你确定这是这是袁侍郎传回来的消息么?”
陶指挥使闻言又半跪下去拱手说道:“臣不敢欺瞒陛下,这信是番子从袁大人手里亲自取回来的定然不会作假。”
信是袁侍郎亲笔所书呈给陛下的,所以锦衣卫人自然也不敢看信中的内容,底下的陶指挥使也是刚知道了信中的内容。
徐澄俞抬手让人起来,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你先去宣阁老们来,不要惊动旁人。”
兹事体大,饶是徐澄俞这种一直都锐利改革的君王也有些摸不着穆赫可汗的路数,这人之前可是直下过大郑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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