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月其实也赞同儿子这个想法,说是什么裁撤宗室待遇太过会让皇帝圣明有损,但是说白了这对皇帝的评价其实也并非是出自百姓。
所谓对皇帝如何的评价,其实一直也是掌握在读书人手里面的,如今百姓们识得字的有几个,尤其是占据了绝大多数人口的普通农人,他们每日所想的不过是赋税轻一些、田地里多些产出家里吃饱了之后能多吃几顿肉。
徐澄俞登基之后施行新政又新建水利、轻徭薄赋减轻农户们的负担,这两年推行下去的海外粮种的种植也初见成效,若是真的看民间声望那其实是不知有多少户都想要如今的天子真的千岁万年地坐在皇位上。
嵩王能想到的果然也就是那一套,要不然就是翻来覆去地讲自家是开国就分封的藩王,皇帝应该遵从先祖定下的规矩不应轻易改变祖宗之法。
要不然就是助拳的几人涕泗横流地哭王爷在封地时是如何施政以德,本地百姓都感念王爷恩德并且习惯了如此贤王统领,不应该轻易变动伤了百姓们的心。
安王这个时候看看皇帝,他直接在席间嘲讽道:“你治下的百姓之前逃难都有逃到我这里来的了,何谈百姓生息安定、海晏河清。”
这话其实倒是安王瞎掰的,嵩王治下百姓就算是受不住其残暴,大多也是往粤地跑,哪里会千里迢迢北上去了安王地界。
不过这话一出嘲讽度确实是拉满了,嵩王一伙儿激扬慷慨的陈词被打断又被抖露出这些事儿,嵩王自己一忍再忍终于也是忍不住起身和安王辩驳了起来。
徐澄俞见安王气势如虹、神采飞扬地把嵩王骂了一通儿,他也不急着开口叫两个人停下,反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嵩王被一通数落涨红了脸却一句话分辨不出来的模样。
李婉澄纵使是知道今年的宫宴必定不大太平,但是她也没想到就能当场看到两位藩王如此撕捋起来,她心里还是胆战心惊的。
看着身边人淡定地还能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李婉澄忍不住轻咳一声试图唤起林慕月的注意。
侧过头去看了看李婉澄,林慕月眼神疑惑,她是真的不觉得今日之事是什么大场面,这些人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这种热闹是看一次少一次,毕竟这么傻的人可不多见。
不过林慕月知道李太后也是好意,因而她也看了一眼站在儿子身侧的茂才,茂才见太后娘娘递了眼神过来也是会意地隐秘一点头,去徐澄俞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徐澄俞收到了来自两位太后的提醒,他也就打断了两位王爷状似拉架实则偏帮安王地说道:“两位王叔都是朕的亲人长辈,有什么话不能咱们私下里来说呢,安王叔性烈如火、嫉恶如仇朕是知道的,只是不好这么闹起来搞得大家面上无光。”
皇帝说安王嫉恶如仇,那这不就是说和安王对骂的嵩王不是什么好东西么,在场赴宴的众人都是懂得眉眼高低的,一时间众人刺向嵩王的目光都搞得他坐立难安了。
不过皇帝刚才的话里面没有带到自己,君臣上下之分也知道徐澄俞暗搓搓地说别人的,要是嵩王真的大咧咧地回嘴,那当场就要有人告他一个大不敬之罪了。
拉了偏架徐澄俞还不算完,他看着明显很是不服气的嵩王说道:“刚才安王叔也是过分了些,别的就罢了,嵩王叔治下百姓成了流民这种无根据的事儿哪里好这么摆出来,岂不是对王叔贤名有损?”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刚才这嵩王话里话外不外乎就是要皇帝为着名声顾忌向自己低头,徐澄俞可是抓了一把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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