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对?着空无一人的庭院道?:“马戏团的事情我听闻了一些,我很抱歉。”顿了顿,他又?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帮上一些忙。”
庭院里的空气凝滞了一瞬。若是旁的人这么?说,一定会迎来满院嘲笑,但?这是薇的情人,总不好拂了薇的面子。
希德斟酌着不知怎么?开口,便听诺兰道?:“我可以?把莱昂带回来。”
希德一震,犹疑不定地盯着诺兰。
“薇的事就是我的事。”诺兰说。
诺兰离开后,庭院里突然炸开了锅。
“什么??他说要把莱昂带回来?”
“他知道?莱昂在哪儿?”
“他不会是在说大?话?吧?”
……
凌晨三点的天?空依旧漆黑,摄岚街警署地牢的守卫正换班。交接班的警卫接过同僚递过来的钥匙,走进地牢,从里头拴上了门。
地牢内阴森森的,火把的光将铁栅栏的影子拉得细长?。
新换班的警卫压了压帽檐,往地牢深处走去。走到尽头时,他略一犹豫,接着拉开了地上的暗门,迅速步入了地牢之下的暗牢。
暗牢的入口通向的是一个废弃的刑房,房内堆放着各种杂物。
警卫正要穿过刑房,突然有人道?:“不要去。”
他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只见刑房尽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绞刑架,架子上绑着个被剜去双眼的男人。
“不要去。”绞刑架上的男人继续说,“你要找的人不在。”
男人嗬嗬地笑了起来,他抬起眼望向警卫,黑洞洞的眼眶里仿佛盛着深不见底的旋涡。
“你的身上有那只小猫的味道?。她?帮我一次,我帮你一次,两?清。”
顶着警卫皮囊的正是诺兰。他诧异地折回身,走到男人跟前。这男人看上去并无特别,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只是他的眼睛……
诺兰目光一凝,落在了男人脸颊的胎记上。
男人抬着脸,任诺兰打量,半晌后冷不丁道?:“你的味道?有些特别。”
诺兰蹙着眉退开几步。他不再理会绞刑架上的疯子,转身往长?廊走去。
“又?是一个不听劝的……”末了跟着一声叹息,低而悠长?,在昏暗的刑房中显出几分?萧索。
暗牢的长?廊又?窄又?长?,诺兰停在了其中一间牢房前。这间牢房理当因莱昂越狱而空置,但?奇怪的是,此刻牢房里正坐着一个人。
那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靠着石壁,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打火机。金属质地的打火机开开合合,火苗亮起又?熄灭,熄灭了复又?点亮。
男人在看到诺兰的刹那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那一小簇火苗终于不用被迫熄灭,晃晃悠悠地摇曳在昏暗的地牢里,照亮了男人的脸,也照亮了他右手腕上的孔雀蓝石英表。
“我以?为……来的会是一位小姐。”男人看上去有些惊讶。
诺兰:“您一定是记错了。”
男人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我以?为霍尔警官这时候该盯着案子的新进展。”诺兰说。
“事总有轻重缓急。”霍尔笑了起来,“区区国王十字街的杀手哪里比得上红方A呢?”
霍尔拍了拍身旁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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