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丽佳。
弗丽佳?白薇蹙眉,她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还没等?她想明白,便听蓓姬继续说:“我保证,天黑之前地上绝对没有这些东西。我睡醒之后,它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了。”
院子这一隅只有雕塑,四面没有其他足迹,是谁神不知?鬼不觉地留下了这个名字?
又是为谁而留?
“肯定是这个雕塑。”蓓姬示意白薇去看?身旁的兔首人身鱼尾雕塑,“它是活的,它写下这个来,就是给我们看?的!”
白薇沉默。且不说这些雕塑是不是活的,它为何要给她们线索?眼下她们只是一颗再普通不过的珍珠,谁会?指望一颗珍珠干出?什么大事?来?
但?她终究没能把反驳的话说出?口,因为在无人靠近的前提下,够得着这块土地的就只有她们伪装成的珍珠,以及这座兔首雕塑。
更?巧的是,兔首雕塑的左手指尖上沾着未干的泥土。
雕塑的手悬空而举,如何能粘上泥土?
有那么一瞬间,白薇犹豫了。
兔首人身鱼尾的雕塑匍匐在地,双眼紧闭,脸朝着她们的方向?,一动也不动。
仿佛正?静静地,听她们说话。
突然,院子尽头的门?开了。光从屋子里洒出?来,照亮了院子一角。
光晕中,芬举着一盏马蹄灯,向?院子里走来。
蓓姬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这是……往我们这里走?我们被发现了?不能吧?!”一颗不足指甲盖大小的珍珠滚落在泥地里,还有杂草掩护,这得多惊人的目力才能发现她们?
“我们说话太大声了?”白薇也心惊起来。
“怎么可能?!你在我的本体里,我们用的是意念交流,旁人听不到!”
“那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芬停在了她们面前。
但?他并没有如蓓姬担心的那样拨开草丛将珍珠捡起来。他放下了马蹄灯,伸手握住兔首雕塑的胳膊,一把将整个雕塑扛了起来。
那雕塑若是横展开,长度直逼芬的身高,可是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它举了起来。
雕塑被移动的刹那,拖动了地上的泥土,地上的名字很?快被松动的泥土覆盖,再也看?不见了。珍珠被这么一搅动,骨碌碌地滚动了几步,蓓姬略一施力,正?好滚进了马蹄灯的灯托。
“跟上去看?看?。”蓓姬觉得这是个好时机,“这家伙到底搞什么名堂。”
芬稳了稳肩膀上的雕塑,俯身捞起地上的马蹄灯。
马蹄灯晃晃悠悠,照亮了雕塑的脸。白薇正?对上雕塑的头部,不知?是灯光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她竟从那张兔子脸上看?出?了几分凄哀。
明明还是那张脸,五官不曾变化,神态依旧木然,却无端端地令人心生恻隐。
穿堂风呜呜地吹起来,像女人在哭泣。
芬已走到门?前,踏上了台阶。
白薇下意识扭头往院子看?去。这一看?,她不由一愣。满院雕塑无一例外?地面向?这扇门?,垂头闭眼,宛若朝圣。
那些雕塑,原本并不是这个朝向?的。
门?缓缓阖上,隔绝了院子外?的雕塑群。
咔哒一声,芬落了锁。
***
地牢内,两个男人席地而坐。
“聊什么?”诺兰飞快地消化霍尔的那句话。这个人类看?上去不会?超过四十?岁,分明这样年轻,却不知?为何竟对上个世纪的红方A尤为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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