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情?形应该很匆忙,她没能?来得?及把这?些?东西彻底销毁。
只是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为朋友报仇这?么简单了。
她如果对?此视而不见,不仅对?不起受自己连累的朋友。
也对?不起父母的亡魂。
可?是,就这?么直接把证据提交上去,能?行得?通吗?
温越无时无刻不在回想那三次做笔录的情?形。
指甲扣到手心里,快要嵌进血肉里。
在考完的第三天,路博涛叫住温越,问了她的申学计划。
她回答自己会再参加几个比赛,下半年?去申春季学期。
路博涛给?了她一张表格,说让她看看,考虑一下。
温越发现上面的学校都在欧洲。
路辰焕的那几所理想院校都在美国,路博涛恐怕是想让他们分开。
其实不用他操心,她自己会离开的。
但她表面上还是答应下来,说自己会好好研究。
李渺依旧没有消息。
派出所有来对?笔录做过几次回访,温越都显得?十分配合。
又?过了几天,温越注意到家里的保安少了些?,也许是路博涛见她的态度良好,或者是觉得?反正她也掀不起什么水花,因此对?她放松了监管。
结合锦立近段时间的新闻,路博涛恐怕又?要到外地出差忙碌。
估计暂时没空关注她这?边。
温越就和钱皓约了个时间见面,绕了一圈路,确定没有人跟上后,再抵达约定地点。
是寺庙里的一家茶馆,没有其他客人,广播里播放着佛经,足以掩盖他们的交谈。
钱皓形容憔悴,有很重的黑眼?圈。
“就是太忙了。”钱皓笑笑,让她不要担心。
路辰焕被骗去黑工厂的事,以及李渺成杀人事件嫌疑犯的事情?,都不是他所在部门负责的。他只听?说了个大概,却没法了解具体情?况,之前约温越见面,被以准备高考的缘由?回绝,可?他感觉这?只是推辞的借口,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出事,心里素质再好的人也很难不受影响。
温越不见他,可?能?是不能?见他。
钱皓很担心她,直接问了出来。
“钱叔,”温越目光犹疑,“正义一定不会缺席吗?”
钱皓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默,思考了许久,才点点头:“有时候可?能?会迟一些?,但不会不来。”
钱皓没有像做笔录时的那些?人一般,一口笃定。
温越反而放下心来,这?才把这?段时间以来的事情?讲出来。
钱皓面色凝重,沉默许久后,问:“小越,你去外地读大学后,还会联系路家吗?”
“我会和他们断绝关系,”温越顿了顿,“然后把这?些?年?他们给?我的物?质全部还清。”
她难以掩盖语气里的愤恨:“当年?即使被路博涛当成诱饵,我也不想做绝,路家毕竟养大了我,我只想着把这?些?年?的养育之恩还清,以另一种身份和阿焕重新在一起。可?路博涛行事毫无底线,还向裴家告密,渺渺至今生死?未卜……”
“诱饵?”钱皓有些?愕然。
温越点点头:“就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
以前是不想让钱皓担心,她才一直没说,现在要离开路家了,这?件事不用烂在心底。
“原来如此。”钱皓喃喃道,握紧了茶杯,“挺好的,离开了,就不要回来了。”
一阵静默后。
温越开口:“如果有充足的证据,是否能?够越级……”
“小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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