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都要带着木棍,敲打着走,防止被躲藏在里面的蛇鼠虫蚁咬到。
因为靠近水源和雪山,空气足够湿润,枯草也不太干,而且纤维粗大,非常结实、柔韧。
云漠用手反复拉扯,发现除了多出几道折痕之外,并没有碎裂的迹象,脑海中冒出几个想法。
城堡一楼的储物间内发现了不少工具,都是上一任房主留下的,有菜刀、铁锨、锄头、锤子、斧头和镰刀之类的,还有弓箭。
但因数十年来无人保养,木质把手都已腐朽,铁头也锈迹斑斑,修补之前暂时无法使用。
好在云漠继承的遗产中还有不少工具。
她回房间取来匕首,先围着城堡个割一圈,扎成四个大捆,吭哧吭哧拖回大厅里去,预备着晚上给马儿加料,或是天气不好时室内喂养。
正忙活着的玛雅姨妈一抬头就发现自家宝贝热得脸蛋通红,鼻尖上也沁出汗珠来,顿时大惊失色,“天呐,瞧瞧你又做了什么呀,累坏了吧……”
云漠抬起袖子胡乱抹了抹脸,抓起桌上的温水咕嘟嘟狂灌几口,嘻嘻一笑,赶在玛雅姨妈和霍莉唠叨之前一溜烟儿跑回去,“哈哈!”
她又挑选着割了许多长度在80~100公分之间,宽度约3公分的草,先去河边清洗干净,浸泡片刻,甩掉多余的水分,趁着湿润编织起来。
干草的边缘发硬且粗糙,很容易伤到手,泡软了就温柔许多。
她用了最基础的十字经纬方格法,一根压一根,很快就得到一大张席子。
这具身体的双手相当娇嫩,才编了这么点儿就磨出好几颗晶莹的水泡,又红又痛。
云漠龇牙咧嘴地拖着席子回家,展示给玛雅姨妈和霍莉看,“瞧啊,我们可以把它铺在床上。”
之前她们一直睡在马车上,两个睡座位,一个睡在座位中间的过道里,都有垫子。
但城堡里的木床可没有。
光秃秃的木头架子又硬又冷,她们带来的毛毡又要铺又要盖,根本不够用。一觉醒来,浑身酸痛。
玛雅姨妈和霍莉见状都围上来看,赞不绝口。
“呀,真是一张好席子!还能当门帘、窗帘呢。”
“您真厉害,哎呦,手受伤了!”
于是云漠连编席子的活儿也不能干了。
云漠:“……”
上辈子也没有过这种待遇呀!
经过反复抗争,玛雅姨妈勉强同意她拿着被水泡软的草玩儿,慢慢的玩儿。
云漠乖乖答应,洗手、挑破水泡后用干净的布包裹好,慢吞吞地拿着草叶编辫子,然后一圈圈盘成厚实的圆饼,再用粗大的针线缝紧。
这样,她就得到了一个扎实的草墩子。
这种家具在她老家很常见,薄而扁的叫蒲团,厚而高的叫草墩子,往往用玉米皮和细长的草杆编织而成,防潮隔热,仔细一点能用很多年。
玛雅姨妈:“……”
霍莉:“……”
拦不住,根本拦不住。
这孩子脑瓜里哪儿来这么多性情古怪的想法?!
编草席并不难,她们很快就掌握了窍门,每一行都比上一行编得更好。
玛雅姨妈心灵手巧,因为有点针线活儿的基础,甚至还利用草茎正反面的不同纹理和颜色穿插编织,无师自通地打造出了漂亮的波浪花纹,得到云漠和霍莉的一致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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