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雪筠:“......”
她想知道这几个大排夹是新的吗?
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止了。
而且到最后大排夹也不够用的时候,小沉先生直接拿出来了一卷宽胶带。
把宽胶带撕开,背面朝下,带粘性的那一面朝上,木棒依次放置在上面,然后再在木棒的上面再覆一层胶带,一提起来,两个胶带就把中间夹着的木棒给提起来了。
徐雪筠真是为他的奇思妙想而感到敬佩,只能说怪不得人家搞科研的,这脑子就是好使。
最后整个实验室挂满了一排排的火柴,不用担心火柴上的液体乱滴,因为下面都有放着实验室的防腐蚀PP酸碱托盘。
接下来就可以制作火柴盒了,这一步可以算得上是最简单的。
先在纸板上画出来位置,然后把红磷和玻璃粉混合之后涂在火柴盒上画着涂料的那一块区域。
因为没什么难度,也没什么危险性,所以小沉先生只是在旁边看着,没有上手替他们操作,徐雪筠就在和他聊天。
聊的天倒也不是关于科研的,而是关于之前折火柴盒的工作。
“我听我奶奶说过,她小的时候也接过这种替人折火柴盒的工作,说她那一片的小孩基本上都会领着这个工作来做。”
因为没什么技术难度。
“说是糊一千个火柴盒大概六毛钱,不过有的厂子还不认账,明明糊的很好,非要说糊的不好,不算进去,找理由扣钱。”
多少小孩的学费或者零嘴都是靠着一个个的火柴盒换来的。
徐雪筠感叹,如果不是这一个个火柴盒,那她奶奶的命运说不定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因为那个年代能够供得起家里面所有孩子都去上学的人是很少的。
“我奶奶说她当时糊了一个暑假,也没有糊够学费,不过那个时候上学也不像现在一样学费那么昂贵,并且都是学校统一收,都是先交给老师,老师也知道有的家庭困难,所以宽限几天宽限半个月的都不少见。”
说着,徐雪筠好像又回忆起了当时徐奶奶和她说这一幕的场景。
当时两个人躺在大摇椅上,徐奶奶搂着她,拍着她哄她睡午觉,话中甚至还带着笑意,说自己宽限了半学期,最后老师没办法,都讨到家里面来要了。
听着哪里像那么艰难呢,所以小时候的徐雪筠还以为糊火柴盒就像是玩游戏一样,直到长大之后才恍然明白。
她好像看到一个和她长的一样的小女孩,白天去上学,回来做饭割猪草,喂鸡,收拾卫生,完了还要坐在地上一个个耐心的糊着火柴盒。
现在的上海是富裕的超一线城市,但在徐奶奶小时候,穿不起衣服,吃不起饭的孩子还多着呢。
家里面也不是说不让她上学,是实在没那个钱,只有大姐和大哥去上学,那个时候高中都是值钱的,就想着快点上完,快点赚钱回来补贴家里。
现在生孩子都讲究少生优生,但在那个时候生孩子其实就是一项投资,生的越多越好。
因为徐大哥好不容易上完高中了,刚当上工人,领了没两个月的工资,就因为抹黑回家被小混混抢劫打死了。
徐大姐也嫁人之后因为生孩子难产死掉了。
一家五个孩子,活到三十岁的就只有徐奶奶和她的三哥,五妹连九岁都没活过去,在河边洗手的时候淹死了。
二哥补了徐大哥工厂的工人缺,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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