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星殿的卜算在赵姬贿赂他不久,便已经将此事私下禀告给了秦王政。卜算之职虽不算大官,但至少不用服劳役,而一旦他收受贿赂的消息被捅出去,不但官位会丢连人也会跟着吃挂落。不要小看秦律的严苛,《秦律》规定:通一钱者,黥为城旦。就是说哪怕你只收了一个铜板,也要受到脸上刺字修城服苦役的惩罚。
当时刚登上王位的嬴政正处于楚系一脉和秦相吕不韦争权夺势的漩涡之中,手持一半王权的赵姬选择在这个时间离开,其实也让他松了一口气。毕竟比起蠢笨不堪不知何时会被楚系私下蒙骗惹出麻烦的赵姬,他更放心心狡如狐手段狠辣的仲父吕不韦。因此在赵姬提出离开的时候,嬴政立马顺水推舟的将其连忙送走。
事实证明,嬴政的选择是对的,就在赵姬离开咸阳不久,被他埋在雍城的细作便传来了王太后有孕的消息。当时知道这个消息的嬴政差点没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这件事当时在咸阳曝出来,秦宗室一脉定会不满,在朝中楚系的操作下,赵姬手中的王权很有可能会送进华阳太后的手中。到亲政之时,嬴政要是想拿回来这一半王权怕是难如登天。
所以关于雍月之事,比起亲母赵姬,嬴政更担忧其暴露在王室宗亲和朝中大臣的眼中。也不是没想过将雍月暗中处理掉,但一想到真下手,失去孩子的赵姬会做出何等失去理智之事,以及当初在赵国时赵姬对自己的生养维护之情后,嬴政便放弃了。
只是个女婴罢了,他堂堂秦王还是能容得下的。因此关于雍月的存在不只赵姬在瞒着咸阳,嬴政其实也在其中插了一脚。
谁曾想此女出生不到两年时间,便给了嬴政众多的惊喜。
几卷洁白轻薄的丝绢被秦王政抚在手中,嬴政上下翻阅着手中写满大篆的丝绢,脸上喜色愈来愈甚。半炷香后,嬴政才意犹未尽的放下手中的丝绢,抬手抵住下巴沉思。他这个异母妹妹尚在孩提之际便有如此智慧,在蹒跚走路之时便已知能善物,将来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于大秦必有益处。
“不过……”嬴政低眉轻挑,将最底下的那卷丝绢抽了出来,上面详细记录了雍和宫赵姬、嫪毐还有惠娘之间的‘爱恨情仇’,内容竟比酒肆说书的还要精彩。略微嫌弃的将此卷丝绢置于烛火之上,宛如在烧什么脏东西的嬴政皱眉冷哼一声,“哼,区区阉人也敢在太后宫内造次……”
察觉到王上的不快,整个咸阳宫内瞬间悄无声息。
“张林。”
“老奴在。”
“拟旨,令蒙直在雍城务必保护好雍月,不得有误。”
“喏。”
一岁半的雍月在嬴政眼中可比赵姬重要多了,保护雍月这事赵姬他是指望不上了,他亲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嬴政心知肚明。身为秦太后竟被男宠耍的团团转,险些误了我朝中大事,嬴政简直憋了一肚子气。
无论是木碓石磨,还是精盐曲辕犁,都与秦有大利。蒙直说,每当雍月有所为时双目必有金光闪现,所做之物皆于黔首民生有益,由此猜想此女必定生来不凡,难不成这孩子是哪位神仙转世或者仙子下凡。
想到这,嬴政手一顿心一横,暗道,不管雍月到底来自哪里,既然她降生于大秦,名讳亦是我大秦旧都,必然要留在我大秦之中,生是我大秦之人,死亦是我大秦之鬼。视线落在丝绢上有关雍城那里对雍月的称呼,嬴政嘴角轻轻一勾,“既然你已经承认了自己公主的身份,那就一直做下去吧!”
“张林,将此丝绢送去给墨府,命他们按照上面的记录,立刻将曲辕犁给寡人做出来。”
“喏。”
精盐一事现在不易暴露,但曲辕犁却事关农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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