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雍月这边在嬴政提出这个话题后,瞬间心里也有了底,仗着大殿内就只剩她与嬴政,立马打算畅所欲言,给她政哥洗脑。你要是说这个她可就不困了,受过现代民主教育洗礼的雍月,可是满脑子的想法要述说,不阐述个一二三都对不起雍月重生这一遭。
“大兄,你觉得秦国如今的国策如何?”
这话直接就把嬴政问着了,倒不是说他无法回答,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毕竟身为秦王的他必须得承认大秦的国策无问题,不然岂不否决了祖上的决断,但是以他对雍月的了解,其中可定是有问题的,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所以嬴政什么都没说,而是等着雍月主动给自己做解答。
不过就算保持沉默,嬴政也没有放弃大脑思考,而是也开始怀疑雍月问话目的。想到以前吕不韦曾经跟他提过的雍月收纳百家的想法,嬴政也不禁扣心自问,是不是大秦的国策、商公的法学当真有问题,所以才让雍月会在此刻有如此一问。
思绪到这,嬴政的双眸更加深邃了,不过也依旧没有开口。
当然雍月这边也没有因为嬴政沉默而闭嘴,而是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
“大兄说句不好听的话,其实我觉得如今的《秦律》有很大的问题和弊端,而且我们推崇的商公法学已经不适合如今的大秦。”雍月低头想了想,随即就举了个例子,“比如商公所提的愚民之策,就是不知道大兄想不想听,听完也不要治我的罪。”
“此地无外人仆从,月儿但说无妨。”嬴政没有反驳雍月的观点,也没有着急治罪,因为他想听听雍月的具体感想和意见。毕竟嬴政很清楚雍月的心思,如果不是问题已经到了让雍月无法置之不理的地步,她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只因为她相信身为他大兄的他能解决,不得不说这就是兄妹二人之间的默契了。
等到了嬴政首肯,雍月也不卖关子,而是略微颔首开始她的论述。
“昔年商鞅提出‘愚民五策’,除了第一策‘壹民’我赞同部分外,其他四策在我看来都对如今的大秦有害无利。现在我就从第二策‘弱民’开始说起,”说到这里,雍月扭了扭身子,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商公所谓的‘弱民’,即国强民弱。民众强大可能会威胁到国家稳定,因此需要通过各种手段削弱民众的力量,让民众在贫困和劳累中无暇顾及其他事务。其实这是不对的,我大秦的军力来自于黔首,如果削弱黔首的力量,就相当于削弱了我大秦的军事力量。商公以为的会影响国家稳定的群体其实并不应该是黔首,而是那些……”
说着雍月意有所指向宫外咸阳城勋贵居住的方向瞄了一眼,嬴政瞬间心领神会,同时跟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雍月的意思。
“第三策是‘疲民’,为民寻事,使之疲于奔命。让民众从事繁重的劳作和兵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关注国家政治或参与反抗活动,我反对这个的理由和第二策同样。至于第四策的‘辱民’和第五策的‘贫民’在我看来简直就是让大秦在灭国之路上蹦跶,别嫌弃我说得难听,其实大兄你只要仔细揣摩一下也能察觉的出来。”
想到商鞅愚民的第四策和第五策,雍月就是一肚子的火,“打击民众的自尊和自信,使之终日生活在恐惧气氛中,更加依赖和服从国家的统治。大兄我说句实话,还记得你之前担心的旧魏黔首叛国的那件事吗!联想到这第四策,你就没察觉出什么问题吗?连自己的自尊和自信都没有了的黔首,你凭什么认为他们会在与他过交战之时心向国家。还有最后一策,剥夺民众的余财余粮,使其仅能维持基本生活……大兄,如你所见,仅能维持基本生活的旧魏黔首已经用行动证明这个政策的错误,全都叛国了。”
这话嬴政没法反驳,毕竟魏国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就算想反驳他不知道该没法说。
“为兄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如果大秦不用此策,又该如何治民。而且你又如何保证黔首在今后不会反抗大秦的统治。”
其实最后这句才是嬴政最想知道的,如今大秦的国策已经被雍月用事实和实例反驳,嬴政也察觉出其中的不妥之处,可问题就出现在他手上可没有能够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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