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海棠不说话,这师傅很得意,就问:“贝勒爷还有什么指教吗?”
海棠看着对面这师傅一把年纪了,还有这么强的胜负欲,似乎把小孩子给辩赢了就觉得万事无忧了,考虑到日后还要长时间相处,海棠来这里学的是知识,不是被他灌输为人处事,于是就忍不住想打击他,免得将来他动不动的给自己讲一些大儒的事迹,想要潜移默化的影响自己。
“师傅,汉朝时候一斛是今天的多少斤?”
师傅是有学问的,就说:“一斛相当于现在的一石,也就是十斗,大概是一百一十斤。”
“师傅刚才说黄香每年在魏郡种地收入几千斛,咱们取中间,假设他一年光是田地的收入就是五千石,一年得到的谷物就是六十万斤。
良田一亩地收入多少?六十万斤分到地头上是多少亩地?这还是他在魏郡的收入,他的家乡江夏必然也会置业,江夏他一年收入又是多少?
我记得您刚才说他没出来当官的时候家贫,只能自己给父母扇席暖被,家贫的人能有几十万或者是上百万亩的土地?”
“这……”
师傅没想到这贝勒爷的角度如此刁钻!这是暗指黄香贪墨,但是这是官场规矩,虽然不知道汉朝怎么样,眼下的官场不就是这样吗?出来做官自然要拿好处的,这个好处不拿,同僚不安心,自己也不安稳。
往下的话题他不敢说了,只要自己说出来,无论是传到皇上耳朵里或者是被同僚听说,他的话都是犯了忌讳的,甚至会惹的很多人不快。
他心里再没刚才的得意,嘴里就说:“他当尚书令的时候是位两千石的高官,想来是这些年他自己积攒下的家业啊!复习的时间够久了,咱们来讲讲孔融。”
积攒?养了八个儿子,长子黄琼官至太尉,封邟乡侯。孙女嫁给宗室刘焉。曾孙分别是太尉、司隶校尉,封阳泉乡侯的黄琬,他与司徒王允同谋诛杀董卓,后被李傕、郭汜所杀。另一个曾孙就是黄盖,还有一个歇后语,叫做周瑜打黄盖,一人愿打一人愿挨!
无论黄琬黄盖的为人如何,他们家族的源头就是伟光正的黄香。
往事越千年,真正的史家消失后,那些替史家记录事实的大儒们秉承着“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的态度,使得正史上的人都蒙上了滤镜。
海棠看出他打了退堂鼓,也没痛打落水狗的意思,就开始今日的学习。
因此五阿哥的这些师傅们各个小心起来,这上书房读书的都是人精啊,这些人精和外面的童子不一样,需要小心对待!
后来下午练习骑射,中间休息的时候,几个阿哥就围着五阿哥和海棠看他们两个蹲马步。
围着看挺没意思的,做哥哥的就开始问五阿哥的学业,五阿哥就把海棠和师傅聊黄香的事儿说了出来。
大阿哥就说:“前几日汗阿哥给哥哥和太子讲了山西巡抚穆尔赛强索礼物案。就是那个穆尔赛嫁女儿,向下属索要贺礼,趁着这股子东风,以前被革职的通判张谦私下里勾结穆尔赛的家人,借机敲诈属官财贿。
此事被监察御史钱珏弹劾,去查这件事的时候还发现穆尔赛私下多报了火耗,那些多出的火耗被他贪了,除了这些他还有其他劣习,眼下穆尔赛已经被押送京城,但是京中和地方官员勾结已然成了风气,想治理……”大阿哥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很难啊!这些人出来当官,有几个是真心上报君恩下安黎民的。”
二阿哥说:“只能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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