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五十两不算少了,爷爷有个条件,五十两让我踹断两根肋骨。你要是放的开,爷爷给你一百两,扭断你的脊梁骨。你要是还能豁得出去,爷爷的银子多着呢。”
说完看着刚才说话的几个人和温厚的老者:“爷爷不缺银子,谁想不要命?”
这是碰上硬茬子了,这些小把戏人家看明白了,而且一张嘴是一口地道的京片子,不知道这是那一路的神仙,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地上的人迅速爬起来钻人群里跑了,刚才几个说话的和那一副温和模样的老者也赶紧离开。
周围看热闹的顿时散了。
海棠以为这事儿就结束了呢。
就招呼着抱残守缺:“走吧,该回去了。”
守残赶紧解开缰绳,双手放在海棠的腰上把她托举起来,辅助她坐在马背上。
这时候远处几个穿着光鲜的人走来,为首一人看到海的坐骑眼睛瞬间亮了,对着海棠嚷嚷:“下来,这是我家的马。”
海棠拉着缰绳没说话,已经上马的抱残纵马挡在她前面,对着这群人看看,阴测测的笑了一下。
这群人心下生寒,看了看海棠一个小孩子骑着神驹,这马好不好光看外表就能甩别的马十八条街,贪婪控制了想跑的两条腿,疾言厉色给自己壮胆,大喊:“你是哪里的逃犯?看你这模样,是不是亡命在外的大盗!好啊,逃犯偷马罪加一等,来呀,拿住他们扭送衙门。”
抱残弯腰问他们:“爷爷偷谁家的马了?贵府是何门第?说出来也吓吓爷爷。”他声音嘶哑,冷笑的时候犹如夜枭。
这群人讷讷不敢言语。
抱残冷笑一声,说:“若是旗人中的权贵,你们这些狗贼不会到外城抖威风。你背后的人是汉臣大员?告诉他,等着倒霉吧!”
说完一鞭子抽下去,领头的人被抽了一脸血,他抖动缰绳直接冲过去,拦路的人纷纷逃命。守缺护着海棠跟在他后面穿过人群直冲城门,不能再迟了,再迟真的出不了城,想出城就要动用腰牌,一旦动用了腰牌事儿就严重了。
出了城放慢了速度,海棠问:“那些人是谁?”
守缺说:“是京城的无赖流氓,在城里坑蒙拐骗。官府一来是管不住,他们本就是京城的百姓,刚才那人躺地上讹人的时候,周围围上来的不是亲人就是街坊,亲亲相隐,极难办案。二来这些人不坑本地的,京城里少不了各路外来的官儿和商人,他们对这些人下手讹一点银子,这是把咱们当外来的富商了。”
“后来的那一波呢?”
“那是某户官员庇护的流氓,或者就是家奴。前面那一波差不多各地都有,欺负外来的人,不是新鲜事儿。后面的真不常见啊,也就京城最多。”
抱残说:“我知道是谁家的人。”
海棠问:“谁家的?”
“高士奇家的!”
“他?”
抱残说:“汉臣得意的人多,唯独高士奇最高调。高士奇其人在别的地方可不是皇上跟前的纯良模样,他和左都御史王洪绪等人内外勾结,谁得罪了他们,高士奇在皇上跟前给人穿小鞋,嘴巴一歪要进谗言,就是朝中大员都要给他送礼,这还有个名字,叫‘平安钱’。更别说外面求他办事儿的了,他家真的是宾客盈门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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