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就说:“你别总觉得我逼着你干这个干那个,你脑子聪明常常敷衍我,我当娘的心肠软,你撒撒娇闹一闹也只能由着你,这日子咱们对付着过去了。
可你将来怎么办?爹再好娘再好,兄弟姐妹也都好,可你离得远,真有了事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有你自己立得住,才能把日子过得下去。就算是没什么大事儿,这软刀子一天一天的刮着你,你一天天老去,年轻的时候没点积累,年老的时候可怎么办?”
桂枝沉默不语。
四福晋在门外问:“额娘?”
德妃立即说:“好孩子进来吧,帮我把衣裳换了,让我躺一会儿,这会儿觉得头重脚轻。”
这么迎一次真的能把病人折腾的去半条命。
外面海棠送康熙出了永和宫大门,康熙没上车,和海棠在宫巷里面慢慢的散步。高墙之中的气流吹到两个人身上,寒风入骨带来凛冽的冬意。
康熙就说:“前明年间,二宝太监出洋,后来沿海地方百姓与外洋沟通获的财富的事儿你知道吗?”
海棠点头:“当然知道啊。”
“前明年间,国库空虚,张居正变法延续国运,其中一条鞭法最为重要,你可知道?”
一条鞭法最要紧的一步就是重新丈量天下田亩,查出比弘治年间天下多出二百万倾土地的事实,也查出当时地主豪强疯狂兼并隐瞒土地。同时对江南和沿海的商户征税,使得明朝在张居正变法的时候国库充实。
“大名鼎鼎的一条鞭法儿臣怎么能不知道呢。在儿臣看来,明朝灭亡与咱们无关,与百姓无关,是那些官僚宦官和各地的地主豪强灭了明朝。
给朱明挖坟的就是这些人,给他们打棺材的是党争是吏治腐败,给他们下葬的人是闯王!当初要是铁腕整顿吏治,也不会有人侵吞国帑,要是将税收收入国库也不会欠了闯王俸禄,有俸禄的闯王也不会过不下去揭竿而起?说到底,这还是吏治与民生之事。”
康熙点头:“是啊,吏治何其艰难,治理官吏难啊!天下这么大,不能没有官儿,可是都是些贪官,不单单是眼下,唐宋元明都是那套学会文武艺货于帝王家的想法,卖学问的收益就是盘剥民间,要不然谁会千里去做官啊。”
海棠就说:“可是大明最后的皇帝吊死在那颗歪脖子树上的时候哪个大臣跟随了?这群大臣只能共富贵,有几个愿意共患难的?儿臣的想法,既然是一场买卖,也别讲什么情分,就跟集市上那些做生意的一样,这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滚。
而且跟咱们做生意二心二意,想占尽咱们的便宜也别怪咱们下手狠,在彻底放开口岸之前,要让京城的爷们和江南的乡绅们知道,税收一两都不能少!谁跟少了户部的银子,宗室爷们宗人府大牢见!其他人等一旦核实证据确凿就法场见,让他们十八年后再托生成一条好汉!
从汉朝起,商人求庇于权贵,千百年未曾改变,将来不好说,一百年内商人还是权贵的附庸,无论他们的生意做的多大,就算是江南传说中的沈万二之流,不也是最后烟消云散了吗?等扫平了西北的准噶尔部,就能发现敌在四九城啊!
咱们饶了人家一分,就等于把刀递给了人家,前明就是最好的例子,天下有变,地主还是地主,不过是换了主子摇尾乞怜,他们吃饱喝足后还能接着往怀里扒拉。可咱们家能这么做吗?哪怕心甘情愿做奴才人家也不敢收留啊,到最后还是以死追随先祖,别无二路。”
康熙知道海棠杀气重,没想到她对宗室也有巨大的敌意,这是平时不知道的。康熙以为她和宗室的兄弟们关系好,没想到和自己是两个极端。
康熙是只要宗室老实,慢慢的交出权力,不介意在银钱方面对他们好一点,而海棠是既要他们的权力也要他们的银子。
这和她出面展现出来的软弱是不一样的。
他就问:“你为何和这些官员过不去?那些反贼都能饶了,他们怎么记不能饶了,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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