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就说:“你别跟她开玩笑,香菇是你起的名。”德妃想了想:“礼部给枝枝起的封号是什么来着?”
桂枝的官方名字就是封号,比如四阿哥生三格格气的时候就喊她的封号“荣宪”,荣宪就是三格格的官方名字,桂枝昨日也有了自己的官方名字。德妃想不起来,看着海棠,海棠就说:“和硕端恪公主”。
这名字就是礼部呈上来的,康熙看了觉得顺眼的,如果非要往寓意上扯一扯,那就是希望桂枝端庄恪守。
桂枝说:“日后官府行文,说到‘端恪’的就是我?”
德妃想了一会:“五格格是‘端静’,六格格是‘恪靖’,我想了一会,你这封号不就是从她们的封号里面各拿一个字吗?”
桂枝的嘴巴撅起来:“坏额娘,不许你多说。你这么一说枝枝也是这样以为的,好伤心啊!”
海棠就说:“所以,你大名是桂枝!”不是端恪!
桂枝歪头,她嘟嘟囔囔的说:“我想早点跟舒禄克走。”
德妃的眉毛竖起来又想骂她,但是随后泄气了,就说:“你就是想走也要等到你的公主府盖好了,难道你要跟着他去挤衙门的班房,你就没受过这罪。”
桂枝又开始撒娇:“哪有,人家想和额娘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刚才那话不是真心话。”
德妃的心情已经不好了。
海棠吃完饭就陪着德妃走走,德妃是个不出门的人,罕见的和海棠绕走后湖遛弯消食。两人也没讨论刚才桂枝的话,就是说些今日的趣事,德妃又关心了一番扎拉丰阿,得知他能走动了,才松口气,表示不让十四乱跑了。
海棠送德妃回去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小楼上,心绪万千,然而她没太多的时间感慨生活就开始翻书,趁着睡前的这段时间把今儿的看书任务给完成了。
扎拉丰阿自从能走动了之后就经常往返畅春园和郎惠园,中间回了几次他家的别院拜见老夫人,年初鄂伦岱这些人赶赴青海,所以除了海棠外,该在青海的在青海,关心扎拉丰阿的也就剩下祖母了,费扬古并不知道他受伤的事儿。
康熙免了扎拉丰阿几个月的差事,但是扎拉丰阿还是很忙,就跟着福全为太子的事儿奔波,正好两家的园子是隔壁,早上一起出发晚上一起回去,倒也方便。
这一天他去找海棠,门口等着召见的官员看他来了都纷纷笑起来,各自找理由离开了,海棠身边跟着跑腿的太监们引着他进门。
海棠抬头一看,忍不住拉下脸说:“有公事儿还是有私事儿?私事儿回家说。”
扎拉丰阿笑起来,他很爱听海棠那种理所当然的“回家”说法。
扎拉丰阿笑眯眯的:“奴才找您能有什么公事,就是私事,这事儿也不是奴才和您的,是从他处听来的,觉得有用就火急火燎的来跟您说,您要听吗?”
这说法倒是把海棠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海棠就板着脸说:“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什么事儿啊?说来听听,要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你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扎拉丰阿拉凳子坐在了海棠边上,小声的说:“奴才刚才在外边和侍卫处的同僚说话,从他们那儿听到一个消息。有人参了萨布素将军一本,说前些日子家里面走水的那位,以前是老将军的下官,这人贪墨的罪名是肯定有的,有人参老将军与贪官沆瀣一气,倒卖东珠鹿茸什么的……”
海棠就觉得这消息离大谱!
她忍不住问:“两江总督管得了织造衙门吗?”
别看织造衙门才是五品,那是天子家奴,不是两江总督能管得了的,官场上谁不给曹寅和李煦几分面子。换到关外也是如此,萨布素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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