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恍然大悟,雅尔江阿这一支的祖宗是努尔哈赤的兄弟,他们王府罩着的是努尔哈赤的兄弟和堂兄弟的子孙。而这些人红册被称作红带子的族人才是关外侵占土地最多的人,也是因为宗人府鞭长莫及管不到而肆意妄为的主力!
海棠就问:“八成是闹了很多荒唐事儿,是不是把祖宗的遗物给抬出来哭闹了?”
康熙点头:“你所料不错,也真有这事儿,你四哥把所有闹事儿的人关起来了,查看名册核查土地打杀了家奴,不少人跟朕哭诉他在外面肆意妄为。你四哥朕是知道的,不贪不拿不多占,说起来你们兄妹都是人品贵重的人,不是那些没出息的,只想着整日刮民脂民膏……算啦,不说啦,说起来生气!
他给朕写信,说是关外族人和族谱常常有名字对应不上的,他每次看到族谱都气的火冒三丈,错都在岳乐!而且你五哥看人修玉碟,也说玉碟常有名字记错的,把费扬古记成费扬武的事儿常有,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半天都不知道这费扬武是谁,只能按照房头去问,一问才知道是费扬古,再和年龄爵位生身父母比对,才能确认是名字写错了个字。这还是能查出来的,若是不重新查修,百年后知道的人都去世了,后人以此为证以讹传讹了。”
海棠点头:“确实如此。”
康熙说:“朕打算追究岳乐的罪过,给安亲王府的王位降一等。”
海棠微笑,没说话。
康熙说:“你四哥在信里说你六哥在正白旗无所事事,长此以往你六哥只会更懒,你以为呢?”
海棠想了想就说:“儿臣听您的意思,是想让六哥去正蓝旗?”
康熙说:“岳乐年轻的时候才是一个贝勒,先帝对他优容太过,养得他们父子目中无人。旗主鄂扎对上岳乐年龄小辈分低又十分软弱,常常被安亲王府架空,你六哥虽然疲惫懒散,给他的差事他办的漂亮,朕心里满意,就让他去帮鄂扎一把吧。咱们爷俩议一议正蓝旗哪些人能划拨到你六哥门下。”
海棠把杯子放下,拿了一张空白纸,用笔蘸墨,和康熙列了一份名单。
康熙看海棠对此事波澜不惊,对四阿哥的处境也不着急,想到清查土地这事儿就是因海棠而起,在别的阿哥为那点子宠爱和银子算计的时候,她的目光都已经开始盘算百年后了。心里忍不住感慨这孩子和别的孩子真的不一样,这已经和其他的兄弟姐妹拉开了境界,很多人穷其一生也摸不到她的境界了。
队伍很快就到了汤山行宫,康熙回到了寝宫,打发走接驾的人,他立即召见大臣。
他私下单独留这个大臣在跟前,嘱咐这位钦差:“你去南方查察私盐,将人一网打尽,行事要机密,盐这东西,不少权贵都插手,容不得有泄露消息的事儿发生,一旦打草惊蛇,你就要无功而返。朕要把盐税收归国有,这事儿不容有失,谨记谨记。”
这大臣为难地说:“源头那里不控制,私盐就泛滥不止。”
不说每到年底有不少盐商来京师送礼游说,单说源头,青海盐占据了北方,事关藩王,又是皇帝的亲闺女,这怎么查?
康熙笑着说:“正是郡王请朕查的,你不要误会郡王,她向来秉公执法,你尽管去拜见她,今日就能查看她的账本,”说着把海棠的折子递给他看。
这钦差一目十行的看盐税部分,康熙说:“郡王向来是为朕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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