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门外的侍女赶紧大声喊:“公爷回来了。”
喊这么大声就是提醒里面,有话别说了。佟国纲也知道这意思,直接进来,进门就对着鄂伦岱骂:“孽畜,你在御前撒疯就算了,怎么还在太子跟前撒疯!”
鄂伦岱刚想回骂,他额娘立即捂着他的嘴:“儿啊,你阿玛是关心你呢。”
鄂伦岱是被捂着嘴没法说,佟国纲就觉得这样一见面就吵架也不是沟通的法子,就说:“先吃你的,等你两个兄弟来我书房了,你出来,咱们再说这事儿!”
佟国纲出去了,鄂伦岱的额娘就说:“你怎么和太子杠上了?”
“我没杠,就是打了他的太监,”说到这里,他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那小太监长得白净斯文,嗯,不好说啊!”
这话把他额娘吓一跳,作为大户人家的夫人,有些男人的爱好她还是知道的。赶紧站起来到门口看看,门口的侍女离得远听不见。她拍着心口说:“你这嘴里怎么什么话都说,这话要是让你阿玛听见了,抽你就能抽断皮带!”
鄂伦岱就说:“我就是那么一说,大概是在大营里面时常长了,看到个细皮嫩肉的都往有些地方想,罢了,这话您可别乱说。”
“你以为我是你!”
此时鄂伦岱的媳妇带着人送菜来,侍女打起帘子,她高兴地领着人来,跟鄂伦岱说:“大爷,有羊肉、鱼肉、猪肉,这猪肉是五花肉,做出来的红烧肉特别香,您尝尝。”
鄂伦岱嘴里含着面条看着媳妇:我在西北天天吃肉,回家还天天吃肉,我这不是白回来了!
“你去给我弄点菜叶子,没菜叶子给我弄点豆腐豆芽,看到肉反胃!”佟国纲在书房里面看着小儿子夸岱,问道:“这么说索额图给你脸色看了!”
“索相爷没说话,就是他家的人当着儿子的面指桑骂槐。”
“哼,这不一个道理!他索三儿不方便说的话让其他人说了,又不想撕破脸又想维持体面,自然是要指桑骂槐”。佟国纲坐在太师椅上,用手拍了拍椅子扶手:“这事儿咱们爷们知道就行了,别跟你二叔和你大哥说,也别跟任何人说。”
“为什么?”
“你大哥是有气当场出,我就怕他去闹索额图。你二叔是藏着掖着,冷不丁地给人一下子,我怕他去给索额图下套。那索三儿今年不倒霉明年是要倒霉的,明年倒不了后年大后年总有一年是必定要倒霉的,咱们家犯不上掺和。”
夸岱想了想,也确实是个道理,就没再说话。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德妃身边围着三个格格,看德妃拿着一双鞋样子剪出个鞋底子来。
德妃把硬布料放在一边,又拿剪刀做鞋面子。
桂枝说:“额娘额娘,用上次的那个红缎子就好看。”
德妃说:“穿脚上的何必要那么好的,剩的那些布头挑一挑,找出巴掌大的一块就够了,小娃娃的鞋能废多少料。”
大福如今已经是大嬷嬷了,端了箩筐来让几个格格来选布头。
德妃让大福给自己捏几下肩膀,看着三个格格争论哪块布头好看,就跟大福说:“这真是不行了,我以前做一天的活儿都不带累的。怀着胤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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