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没能在十一跟前显摆觉得好没意思,问道:“姐姐那边还没好?”
十一把几个大枣放在铁丝网上,说道:“今儿来的人多,这大枣就是他们孝敬的,尝尝?”
十四也没事儿可干,就和十一一起玩围炉煮茶。
另一边四阿哥到了惇本殿,刚进门就有盖碗扔到了他脚边,碎片茶叶和茶水溅满了他的靴子。四阿哥看看碎瓷片再看看生气的太子,心里也生气,但是面上很平静,往前走了几步给太子大礼请安,问道:“二哥这是怎么了?生谁的气了?”
太子也不让四阿哥起来,嘴里也没说生谁的气,就当着四阿哥的面骂了几句不当用的奴才,催着他们把瓷片给收拾了。骂完后似乎才发现四阿哥还没起来,立即说:“老四你怎么还没起来,哥哥生气和你不相干,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快起来。”又让门外的太监给四阿哥上杯茶。
四阿哥坐下,心里对太子这下马威很不屑,就没说话。太子问:“四弟今儿怎么来哥哥这里了?往日你是个大忙人,怎么今日来了,是户部有事儿?”
四阿哥说:“这倒不是,马上要过年了,来给太子请安。”
太子就说:“既然不忙,坐着咱们兄弟一起说说话。”
四阿哥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太子说:“汗阿玛有意重修国子监,你觉得派谁去主持这件事合适?”
谁接了重修国子监的差事就是谁去捞这份好名声。对这种务虚的事儿四阿哥是不屑参与更不屑过问,然而这时候太子逼着他站队,要么是如当初一样作壁上观,要么就替他摇旗呐喊。
四阿哥瞬间想明白了,这是太子让自己给他办事儿,办的多了就是自己极力否决在别人眼里也是太子的人了。为了让妹妹的婚事不起波澜,他倒是愿意给太子出力,前提是太子对妹妹的事儿不加干预才行。
四阿哥就说:“臣弟的名声不好,和臣弟来往的人不多,不敢妄言,您觉得谁合适?”
“格尔芬如何?”
格尔芬是索额图的儿子,四阿哥装不知道,问:“这位大臣现居何职?哪一年参加的科举?有何功名?有何著作?您知道,国子监不是一般的地方,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或者是身份足够高的人去主持修建才能让天下学子信服。”
太子的脸板着,跟四阿哥说:“格尔芬是索额图之子,自家人。回头等汗阿玛说起这件事了你去举荐即可。”
四阿哥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肌肉,就顺着太子的思路举荐:“太子手头有很多合适的人,随便拿出来一个即可,像是大学士伊桑阿,乃是顺治九年的进士,这学问在咱们满人里面很难得了。日常汗阿玛夸他‘老成持重,做事开诚布公,乃是国之栋梁’,而且还是索额图的女婿,也算是自己人,何不安排他去?”
四阿哥推荐的人非常合适,对公对私都是最合适的,奈何他是索额图的女婿不是索额图的儿子,而且太子对伊桑阿不是很满意,伊桑阿对太子的吩咐也不是句句都听的,时常劝谏就让太子觉得耳边不顺,不够贴心。就说:“伊桑阿年纪大了,几次上书想要致休,已经是老迈不堪大任,这事儿还是交给格尔芬吧。”
伊桑阿作为女婿若是“老迈不堪大任”,那么作为岳丈的索额图岂不是更“老迈不堪大任”!
太子说话的时候带着不耐烦,四阿哥看太子有几分发怒的前兆,就没再说话,应了一声是。
太子看他听话了这才满意,拉着他说起了海棠的婚事:“哥哥从汗阿玛那里过来,得知妹妹要在明年这时候完婚,你见到了妹妹替哥哥说一声恭喜。”
四阿哥心想难道他不打算见妹妹了,什么时候妹妹进宫他自己说一声不就行了,但还是应了。同时试探地说:“这事臣弟也是刚知道,刚才在后面听娘娘说了,觉得过于热闹了。臣弟本想去跟汗阿玛说俭省着办,走到乾清宫听说汗阿玛在召见大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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