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姐妹来,还把孩子也带来了,因此王府里面很热闹。
昔日一起鲜衣怒马到处闲逛的堂兄弟们的人生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比如信郡王鄂扎去世后,承袭爵位的不是卾瞻、威瞻、扎尔布这几个年纪大的儿子,而是最小的儿子德昭。
因为他们家里有丧事,这几兄弟来送了一份礼,坐下说了会话就回去了,没有参与饮宴。
威瞻走的时候问海棠:“妹妹,西北什么时候还有战事?有了别忘了哥哥,如今我阿玛没了,我们几兄弟从王府搬出来,日子虽然还过得下去,但是心里很不舒服。”
从王府子弟变成闲散宗室,以往对他们吹捧的人转眼离开,人情冷暖在他阿玛去世后体会得明明白白,除此之外生活水平一落千丈,闲散宗室是不能用太监的,家里也没了经济来源,只能靠王府,可偏偏宗室人口多,光是人情往来就有一笔好大的开支,不得不节衣缩食,地位和生活品质的差异让他们很难接受眼前的落差。要是这代人不拼个成绩出来,下一代人更难出头。这种焦虑海棠懂,就说:“放心,有事儿我给京城传信。”
等到中午,海棠和扎拉丰阿在前院敬酒后海棠单独去了女眷们聚集的房间敬酒。
这时候大福晋在问六福晋:“你出来怎么不叫上太子妃?她那人爱热闹,必然是会来的。”
六福晋说:“我昨日和她说好了今儿一起来,今儿一早她打发人来说他家的三格格不舒服,开始发热,小孩子又哭又闹离不开她,她就不来了,让我把贺礼给捎带了来。”
八福晋问:“别是临到头了不想来了吧。”
众人都忍不住看她,大福晋对这个妯娌那是真烦,就说:“哪有拿自家孩子的身体当挡箭牌的,要想知道真不真,回头问问太医不就行了。”说完白了她一眼,心想你个没孩子的不懂什么是当娘的心!
八福晋虽然不知道她那白眼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立即炸毛了,刚说了一句:“大嫂子……”就被门口的恭喜声打断了。
此刻海棠进来,门口的女眷都说着恭喜,海棠也没不好意思,大声说:“恭喜早了!还有一年呢!”
一屋子人笑起来,海棠说:“等会儿走的时候有红包,按着锅头一家一包,别忘了拿,回头我发现有剩的是没法查谁家拿了谁家没拿,是不会给你们送去的,你们不拿最后是替我省了!”
她挨着桌子敬酒说话,嘴里喊着:“吃好喝好,我明年回来得晚,我这事儿就辛苦大家帮衬了。”
好不容易一圈敬下来到了最里面,五福晋说:“妹子坐这,咱们挨着说话。”
海棠说:“你们先坐,我去看看弟弟妹妹和几个侄女侄儿。”
她其实想去解决了个人问题,解决完后她去了小孩子聚集的地方,这里都是王府的一些小主子,还有宫里的小格格和小阿哥,更有侄儿侄女们也在这里。
这处地方满屋子都是嚷嚷声,每个孩子身后都跟着两个乳母,外面围着一圈侍女,一群小东西学着大人社交,但是表现得更像是过家家酒。
海棠进去,叫姐姐和叫姑姑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一群叫姑奶奶的。海棠挨个摸摸他们的脑袋夸奖几句。等摸到一个小阿哥的时候,小家伙很不高兴地说:“大胆,我是你叔叔,你别摸,摸了长不高!”
“哎哟!叔叔啊,快过年了,叔叔给侄女压岁钱啊!”
小阿哥夹了一片肉放在海棠伸出的手掌里:“压岁钱算什么,这是叔叔最爱的了,给你吃,叔叔疼你吧。”
海棠把肉塞进嘴里,一边擦手一边揉他的脑袋:“侄女谢叔叔啦!”
海棠接着往里面走,最里面都是皇子皇孙,大阿哥家的几个孩子领着堂弟堂妹们上来给姑姑请安,几个小的跳着脚叫姑姑,海棠挨着抱着他们飞飞一次,这时候十七阿哥也想飞飞,冲过来大喊:“姑姑,抱抱,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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