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的。”
海棠端着碗用勺子蒯着吃,弘阳又气又急跑过去抢,母子两个一个站在地上,一个站在炕上,抢着把蛋羹吃完了。海棠又把粥端着,两人又抢了半碗粥,吃了几片肉和青菜,海棠估摸着孩子饱了,就往他屁屁上拍了一巴掌:“没规矩,抢你额娘的饭也就算了,额娘都不叫一声!叫不叫?”
弘阳吃饱也不生气了,乖巧地扶着海棠的胳膊说:“额娘,是你乱跑的!祖母说,乱跑的不是好孩子!”
“乱跑当然不是好孩子,额娘那是跟着额娘的祖母去送太妃一程,明儿咱们回城参加太妃葬礼,带着你阿玛一起去,好不好啊?”
“好!”
这时候饭菜撤了,桂枝就和德妃说:“额娘你带着她们看着给弘阳收拾东西,我和姐姐有话说。”
德妃骂了她两句,带着十三格格和十五格格抱着弘阳去隔壁了。隔壁是弘阳的小房间,德妃听说后面几日要回城里住着,就打算把弘阳的铺盖也收拾了。
桂枝招呼海棠坐下,就挨着海棠说:“老太妃八成是被气没了。”
“啊?是保泰还是保绶?不对啊,保绶一直在这儿,生气也不该是这时候发作,是保泰?”
桂枝摇头:“不是他,也不能说不是。今儿保泰回来和伯娘她们一群人去接太妃,说是要接太妃到你隔壁的大园子里住着。太妃也乐意和保泰亲近,保绶也去了,一起家人欢欢喜喜地吃了午饭,保按嫂子就去给太妃收拾东西,太妃身体不好,药材用得可多了,就领着很多太监侍女去一点点收拾。
等着收拾东西的空隙,太妃问保泰这些日子在行宫做什么差事,保泰说没什么差事,就是给八阿哥帮忙。这时候伯娘就说保泰也太实诚了,帮忙可以,银钱上也能帮衬一些,怎么自己家大把的真金白银填进去了。还说她刚才扫了一眼账本,行宫随驾这些日子花了不少银子,照着这个花法,家里就是有金山银山都不够填的。”
海棠点头:“这话也对,我听说保泰天天宴请大家,来宾不是咱们这些亲戚就是大臣。哦,我还听说几个月前八哥送了九哥一匹金马,好大一坨,黄金和白银不一样,一两金小小的一块,一两银比一两金大得多。现在市面上黄金越来越贵,拿银子去兑金子越来越难,有的地方一比十,几十年前是一比八。看我这话岔得越来越远,后来呢?”
“后来伯娘就抱怨了几声,说保泰不会过日子什么的。保泰笑笑没说话,太妃就站儿媳妇这边,说保泰‘你额娘这话才是对着呢,你也是个没成算的,帮衬一把行,别那么实心眼,早点找个正经差事才是正经。’
这事到此打住也就够了,保泰的生母看不下去了,往年伯王还在的时候她不敢跟伯娘大声说话,现在儿子当家了就得意起来,不仅顶了伯娘把太妃也顶了,说当初伯王在病榻上八爷忙前忙后,还说老王爷走的时候说了,让他们兄弟互相帮衬,还说老王爷生前最喜欢八爷了,保泰如今如何都是听老王爷安排,这老王爷刚没多久这府里就有人不听话了。还说伯娘要辖制保泰,保泰才是一家之主,这钱怎么花他自己知道,该怎么花他说了算。然后老太妃就气得浑身发抖,没一会儿就过去了。”
“天啊!”
“然后保按和保绶就很生气,和保泰推搡了几下,因为有太监们拉着没打起来。他们担心这事儿传出去不好听,就下令封口,保按和保授同意了,现在都在操心给太妃办事儿。”
海棠想了想,这事儿或许是老太妃血压高导致的,和保泰母子没太大的关系。
但还是忍不住叹口气!
“罢了,这事儿就这样吧。”
桂枝还纳闷:“八哥在哪儿弄了那么多钱?他给九哥送了金马?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啊!就王府的资产也架不住他这么用,而且保泰哥哥应该不会傻到拿自家的资产让他挥霍吧?”
海棠说:“王府的银子还要撑着王府的排面,八哥的银子是船装水载来,多少江南官商争着来巴结送钱,你说有没有钱?”
桂枝忍不住咋舌:“这可真是……八哥在想什么?”
海棠没多说,站起来:“我去隔壁看看,早点带我儿子走,过会就该让他睡觉了。”
姐妹两个一起去了隔壁,弘阳抱着他的小枕头在屋子里跳脚:“别拿我的布老虎,别拿,我可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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