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礼说:“额娘,没人要害您,您跟儿子回家吧。”
他母亲说:“胡说八道,你媳妇送来的饭菜,老鼠吃了就变得虚弱不堪,别以为我不知道!”
噶礼心里大乱,随后定了定心神,立即说:“您既然这么说,您跟儿子回去吧,儿子休了那贱人,这里是宫里,您有什么话回去说,把家里的老的少的一起叫过来,有什么说什么了,这里不是处理咱们家事的地方。”
老太太就知道他是在哄骗自己:“呸,休了那贱人,休了她你愿意?你儿子怎么办?这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她干过的事儿你不知道?叫我说你们两个是同伙,我问你,她身边养的那个小子是谁家的?我看着那小子不像是你儿子,那孩子和咱们家的人长得都不像,我看着有几分像赫舍里家的人。”
康熙眉头一皱,这下噶礼真的急了。
“您可别胡说,您这话传出去让您儿媳妇怎么见人,您这话说得就像是她背着儿子偷人了一样。额娘,您跟着儿子回去吧,你别害您儿子了。”
康熙自始至终都不信噶礼会给亲娘下毒,于是站起来扶着老太太说:“您别难为他了,跟他回去吧,朕刚才骂过他了。”
噶礼恐慌地磕头,磕得额头都红了。
康熙说:“天下哪有害娘的儿子,您想多了,噶礼不是这种人。”
老太太心里叹息一声,知道自己求告无门,呆若木鸡一般地跟着儿子回家。康熙以派人送老嬷嬷的名义派人去了噶礼家,回来禀告说噶礼妻子养的一个男孩长得很像赫舍里家的人。
康熙立即下令去查,得知这孩子叫做干泰,他阿玛是昌泰,这昌泰是太子亲舅舅的儿子,太子被废,赫舍里家元气大伤,索额图父子三人去世,其他人如索额图的侄儿们革职发配。嫡支如此,旁支更是缩着脖子,大部分人被撸成白板,这也就是为什么隆科多敢对岳父一家动辄颐指气使,因为赫舍里氏的脊梁骨被打断了,就社会地位而言,和他佟家已经是云泥之别了。
昌泰在被发配的时候把幼子藏到了噶礼家里,噶礼夫妻在养育这个孩子。
这件事给康熙敲响了警钟,太子的党羽看着没了,实际上隐藏极深,连噶礼这种人都是太子的党羽,其他人呢?
康熙这个生日过得极其糟心!
今年的生日不仅提醒他老了一岁,还提醒他太子看上去蛰伏,实际上还在积蓄力量,所谓的父慈子孝就是笑话!
想到这里,康熙的心口隐隐作痛,叫了梁九功进来:“令勇宪亲王火速回京。”
康熙的身体没有避着这些太监们,所以梁九功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皇帝的身体又病了,赶紧出去传旨。
当他要出门的时候,康熙问:“慢着,你怎么跟外面说她火速回京的理由。”
梁九功说:“奴才就说……就说小格格这几日病了。”
康熙气地骂他:“糊涂的奴才,今儿小格格还在外面玩呢,她怎么就突然病了!”
“那……那……”
“就说磕着了,今儿在德妃跟前磕得严重,让她赶紧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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