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启心里又是另外一个想法了,这孩子是在德妃跟前出事儿的,亲女儿自然不会埋怨额娘没照顾好,但是女婿就不一样了。他考虑的是出事儿后德妃在孩子心里的印象,拉着扎拉丰阿又说了一通,心里想着等海棠回来了去一趟王府,跟外甥女也说说话,劝她别埋怨她额娘。
这一路上遇到的人因为身份不一样,所处的立场都不一样,六阿哥自己都说:“今儿真是什么人都见了!不出事儿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一出事儿就能看出谁才是自己人了!”
扎拉丰阿连连叹气,跟六阿哥说:“六爷,只要孩子没事儿就行,别的奴才也不想说什么了。”
然而他不想说,事实就是所有人在提醒他女儿磕着了脑袋,王府门下的门人,在京城当官的那些送来了偏方补药,门下的佐领和旗人们也各找门路来慰问。大家都很积极,也很热心,甚至表现的比扎拉丰阿这亲爹都着急。
然而这节骨眼上扎拉丰阿谁都不想见。
更别提很多官员都悄悄送了礼物来,若是孩子能用的上他还承情,但是都是些贵重的黄白之物,这更让扎拉丰阿恶心得够呛,难道我女儿受伤给你们提供了上门巴结的机会!
快中午的时候各位福晋们一起去看望孩子,德妃费尽心思把人打发了,太子妃来了之后,德妃不能像打发几位福晋那样打发她,只能让屋子里显得忙忙碌碌,让孩子装睡,太子妃刚在门口看了一眼就被德妃拉着出去说话。
太子妃回去和太子说:“去的时候孩子昏睡着,远远地看了一眼,脑门上缠着布,别的不知道了。”
太子听了问道:“你意思这事儿有蹊跷?”
“是,今儿德妃不想让看到孩子,这是其一,其二是德妃看着不那么伤心,虽然哭的眼睛肿了,但是……”没那种悲伤难受后悔,她亲孙女在眼皮子下出事儿了难道不该捶胸顿足责备自己没看好孩子?但是德妃没一点追悔莫及的表现。
太子妃接着说:“孩子出事儿了,头一个要处理的就是惹祸的奴才,没听说慎刑司那边审理永和宫的奴才。”
太子久久不语,他对皇父很了解,随后笑了笑,“老爷子老了,早年是不屑如此做戏的,如今怕了。”
太子妃听了这些内容心惊肉跳,顿时吓得脸色都白了。
太子妃不敢说话,但是太子一点都不藏着掖着:“老爷子真老了,防我如防虎,我才是那个和他一心的,他如今处处用海棠,只怕将来再出个女主子!”
太子妃赶紧拉着他:“爷,话不能再说了。”
太子冷笑一声。
他确实有计划逼着皇父退位,跟太子妃说:“老爷子如今怠政,他现在就差撒手不管,既然不想管就别管了,好好养老吧。”
太子妃赶紧捂着他的嘴:“您可别再说了,全家几十口人要因为您这句话没命了!”
太子一把推开太子妃出门了,太子妃追着出门,还不敢追问他去哪儿,站在门口如一尊塑像一样看着太子的背影消失了。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坐不住的弘阳从教室一溜烟地跑出去看妹妹。
他心里着急,加上身体好,跑得飞快,身后的太监们追都追不上。
弘阳一口气跑进德妃的院子里,进去就闻到一股子药味,二话不说直接闯到了妹妹的房间,在宫女们惊呼声中刚进去就看到了妹妹坐在床沿晃着两条小腿顶着一头白布张大嘴等投喂。
弘阳惊呆了:“这……这怎么回事?”
“哎哟,这祖宗怎么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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